九月初,华雄领凉骑已在阳平关前筑起攻势,面对巍峨雄关日日叫骂,欲激怒守将出关一战。时征西将军营却来了一使节。
此人骨瘦佝偻,目色萎靡,见了右扶风大军仪容瑟瑟发抖,毫无使臣气节。
初入帐,汉中来使向前踱了两步,伏地跪拜,声泪俱下:“将军且救救汉宁郡吧!”
马腾一时发愣,他还没见过如此软弱之人,心叹张鲁定有诡计:“汝且起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马腾还未用军中手腕,此使已泣不成声,若再惊吓,恐其胆破,征西将军无奈只得和颜悦色。
“将军,南郑完了,到处都是匪贼,我逃出城时他们已经在围攻太守府,只恐张师君已亡啊!”
此人本是南郑城中巡街老吏,天生胆小怕事,每天浑噩度日。阎圃就是抓住了此人秉性,给他演了一场贼人破城的好戏,让他机缘逃脱,再以追兵指引到征西将军营。
“哦!你且说说详情。”马腾自然是不信老吏之言,认定张鲁在使诈。
“这两日南郑城中的兵马大多去了阳平关,街上见不到几个兵甲,那日夜半老朽忽闻窗外人声鼎沸,开窗一探隐约看到了苏字旗……”老吏惊魂未定,言语东拼西凑,大致说出了自己见到的场景,这般举足无措更显真实。
“哼!既然苏固旧部占了南郑,想必汉中大乱,那本将怎不见阳平关守兵撤回保营,你这老朽话语诸多漏洞,定是张鲁的诈降之计,还不速速道出实情,小心本将刀斧加身!”
马腾高声一喝,老吏吓得顿时瘫软,骚黄之水沿裤脚流出,引得帐中人纷纷厌视。
“拖出去,快把这老贼球拖出去!”马腾皱眉骂道。
“将军,老朽真的没有说谎,全是老朽亲眼所见。”老吏一路叫喊,哭腔连连,是真的怕死。
时至午后,汉中又来了一位使臣,此人手持竹节帐,昂首阔步穿营而过,对右扶风大军多做鄙夷,此番气概不愧使臣二字。
初入帐,汉中来使正步缓行,拱手施礼,做的周全:“在下汉宁祭酒见过征西将军。”
“张鲁这又是作甚?”马腾心生疑虑,张鲁接二连三派使,难道汉中真的出了兵事?
“我家师君素闻将军威名,今日派我前来拜会,特邀将军去南郑小坐,共谋出路!”米教祭酒声色郎朗,目无躲闪。
“哼!张鲁已是火中困兽,有何资格与本将共谋?”马腾强硬反驳道。
“将军且听在下一言:汉中乃关塞沃土,内藏民众百万,戴甲之士如云,朝廷兴兵只是徒劳。”
“既如此那便让张鲁守关,本将自会攻来,你又何故来营劝说?”马腾不屑一笑,心间思忆老吏话语。
“将军本居右扶风,手中有十万甲士,何故受制于人?若将军与我家师君结为同盟,戮力同心斩了王允之流,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快哉!”米教祭酒昨晚背了一夜阎圃的密书,字句记得清楚,态度亦做强硬。
“荒谬之言!本将乃是汉臣,食君禄,受天恩,岂会做谋逆之事?依本将看汉中怕是出了内乱吧!”马腾得意洋洋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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