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卿但讲无妨。”
刘协对吕布说不上欣赏,此人武艺世之罕见,做人却不敢恭维,性格两面三刀,追功逐利。
“陛下,臣请尽诛董卓曲部,以解民怨,以泄天愤。”吕布立足关内,与景桓党争雄,他深知凉州营绝不会依附于他,遂起杀心,不愿让景桓党得了便宜。
“尽杀凉骑?众卿以为奋威将军此言如何?”刘协语气略带讽刺,满朝上下只有吕布可说出这样的话语。
“吕将军之言,实属欠妥!”太傅王允率先反驳吕布。
“太傅有何高见?”吕布现在又后悔了,只怨自己当初杀董卓时为何不杀了这老儿!
“凉州营虽立于董卓之手,但多年征战外虏,有彪炳功绩,且乱政者是董卓,此辈无罪矣。”
三辅新定,怎可再生战乱,徒增内耗,于百姓无益,于帝王无功。王允虽心附士族,但也明白家国大义,他对景桓党打压的政治手段仅限于朝堂,若在私下他还是会与朱儁,皇甫嵩饮茶论道。
“陛下,末将也领过凉州营,此间兵甲悍战无畏,且令行禁止,军纪严明。实乃不可多得的良师,若凉州营能为朝廷所用,是陛下之福啊。”大将军皇甫嵩也力挺王允,董卓花了数十年时间千锤百炼出来的军旅,弃之可惜。
“两位爱卿言之有理,奋威将军此事便罢议吧。”刘协婉转拒绝了吕布。
吕布心有不甘,再提一策:“陛下,是末将考虑欠妥,末将想再提一事,日前末将攻下郿坞,坞内多有金银宝器,末将请陛下将这些宝物赏赐给诸公卿,将校。”
吕布以退为进,结了众人善缘,郿坞内藏富可敌国,没有人可以拒绝金银,贪婪亦是本性。
此刻王允正欲起身辩驳,但回头间士族一列皆做低头,王允目生不屑,紧紧握住衣袖,又将自己摁了回去,他现在代表的不是一个人,他是士族的王上公。
“荒缪!吕布你有何资格瓜分这些钱财?”老臣朱儁始终如一,王允有顾忌,他可没有,这也是他选景桓党的原因。
吕布看了一眼神色愤怒的朱司徒:“司徒公,朝廷新安,众臣皆出力,陛下如此大方之人怎会吝啬些许钱财?”
“吕布,你可知这些钱财出自何处?那是董卓掠百万民所得,你怎忍心纳入囊中?且不看看三辅地有多少百姓无衣食,有多少百姓死于病患,众位真能安心受之?那日后如何自诩清高?”朱儁声音宏大,振聋发聩,士族党人皆摇头,这刮分下来的钱财绝对没有名声重要。
“陛下,吕布此人居心叵测,老臣以为应当驱逐出朝,永不录用。”朱儁这份刚直,身旁的大将军都暗拉不住。士族众人也不敢触这个霉头,毕竟老将军为了迁民粮食,敢撞死在阶前柱下,试问天下几人能做到?
“司徒慎言,奋威将军忠心可鉴,朕日后还要许以重任。”刘协心中暗笑:朱公还是气正啊!两三句话便可压住宵小之辈。
“哼!陛下可要慎重考虑了。”朱儁甩袖折返回席。
吕布立于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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