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白看了一眼隶文,即加印信。
“一月为期,迎夫人过府。”陈道人拿起聘书,起身对董苍夫妇一拜,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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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陈道人与中郎将张合疾马出长安,直奔函谷关,次日午后,二人已到了关下。
崤山至潼关的涧道皆称函谷,时徐荣领兵屯崤山前关,华雄率兵驻潼关。
“城下何人报上名来?”潼关凉州营已知董卓死讯,自二日前便闭关锁道,城上高架弓矢,即便是同守城徐,张二将也只能在关内驻扎。
“长安故人欲求见中郎将。”陈道人与张合皆未佩剑,下马施礼,缓解潼关凉兵的防备之心。
遂,士卒下关禀报,两刻左右,华雄在关上露面。
华雄见了陈道人眉目作惊,这郎朗笑意之人正是当年与他并列血战葵园峡的张仲定。
“先生何故来此?”华雄强忍心情,问客由来。
“奉朝廷之令,特来劝降将军。”张合对华雄这位凉州名宿颇有兴趣,抢先开口道。
“二位先生请回,太师亡于小人之手,凉州营如今只听命牛辅,若朝廷想要劝降,先送吕布人头来。”华雄摇头,不愿开关迎客。
“子健莫要意气用事,且观贫道书信。”陈道人将聘书呈上,华雄无奈只得命人下关去取。
大约又过三刻,潼关城门大敞,徐荣与华雄亲自迎出关门。
“仲定先生快快请进!”徐子桐不认皇帝诏书,却认这婚聘之言。
“二位,贫道就不入关了,长安风云突变,贫道不能久留,二位将军可愿归降朝廷?”函谷关是关中险屏,位置之重不弱长安,陈道人断不会将此地交给王允等人。
“末将愿归降先生。”牛辅贪财惜命,凉州营人人皆知,如果陈道人背上渭阳君夫婿这重身份,华雄与徐荣自然也能看清时事,毕竟景桓侯远胜牛辅百倍,众将亦有更好前程。
“二位将军如此抉择,贫道甚慰。徐荣,华雄何在?”陈道人目色一转,显现将军气概。
徐,华二人立即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在。”
“令徐荣,徐晃二将坐镇函谷,华雄,张辽即日返朝。”陈道人要将这局面做到圆满,如今凉骑可分为四部,牛辅屯于陕地,段煨驻于华阴,董卓手下有五大中郎将,陈道人得其二,若再将其部凉州营与并州中郎将营合为一所,定可保函谷关无虞。
“末将领命。”华雄,徐荣不敢有异议,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函谷关守军迟早要归降朝廷,二将在王允手下难得重任。
“子健,与贫道回长安,旧情路上再议,子桐将军,重任不可懈怠呀。”陈道人客气宽慰了两句,折马速回长安。
徐荣望着三骑远去,心声叹息,抬头间在那青云处似乎听见董卓的朗朗笑声,权力这东西是好是坏呢?
“主公,一路慢走,愿主公来世仍做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