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位还有奏文吗?”董卓打了个哈欠问道。
群臣默然。
半刻后,董卓起身大步走向殿外:“王司徒,豫州民就不安置了,让他们都去修建郿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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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转太师府。
陈道人今日又在董白别院饮醉,且姿态与平常大有不同,无玩笑话,亦无笑颜,引得董白称奇。
房中佳人静坐,只闻斟酒声,过了两刻,董白伸手夺去道人的酒觞,面生嗔怨:“半月不来寻吾,今日怎有这闲情?”
陈道人不语,抱瓮而饮。
“陈道,汝怎么啦?”董白认识的道人,常笑意春风,妙语连珠,不似这般沉闷。
陈道人亦无话。
“陈为公,吾陪你饮酒,可不是看你脸色,你若不言,去寻他人吧!恕吾不招待。”董白也不知自己何时如此注重道人的一举一动,心中也说不出所以。
“渭阳君,贫道有一旧友新逝,说来也奇怪,贫道时常劝人逝者已矣,但真到了自己身上却做不得如常,可叹虚伪至极。”陈道人今晨接到一份书信,是太史慈所书。
袁术命令孙坚攻打荆州刘表,刘表遣将黄祖击之,孙坚于樊城大破黄祖,进围襄阳城,刘表闭门不战,夜再遣黄祖出兵袭之。孙破虏英勇无双,再次击溃黄祖,追兵至岘山,却被黄祖竹林伏兵所射杀,可怜一世英豪,没于庸碌之人。
“何人?”董白轻声问道。
“曾在右扶风把酒同志的诤友,那人性情豁达,不拘小节,是世间少有的英雄汉。”陈道人至今还记得长沙辞别之景,孙坚所留的孤儿寡母又该何去何从?
“如此人物当做祭奠,吾以茶代酒,陪汝同饮。”董白将酒觞还给道人,既不能劝,便陪他醉。
“碌碌人间,荒凉几十年,举杯做欢,难寻故人,只怨贫道无能不通天,改不了这世间事,救不了英雄汉。”陈道人忽觉无力道。
“英雄男儿自有豪杰途,道人自诩通透,难道不知吗?”董白起身为陈道添酒。
“贫道不信宿命,只求人定胜天。”陈道人恍惚间不知哪里起了胆色,抬手擒住佳人右手,一把将其拉入怀中。
董白作惊,奋力扭身,面羞通红,只这近距离可见道人胡渣:“陈道,莫耍无赖,吾……”
“渭阳君要如何?”陈道人右手反缚董白左臂,低头询问,房中气息暧昧。
董白何曾受过这种辖制,心若鹿跳,言塞口舌,之后美目微闭,接受了这种现状,时偷瞄道人下一步动作。
食色性也,皆是刚火年纪,只差酥风一吹,帐暖春宵。
“呼!”
道人抑制本性,缓缓放开董白,起身一拜道:“贫道醉酒失礼,望渭阳君见谅。”
董白望着快步退出房门的陈道,坐在席位上平复了许久,低声骂了一句:“懦弱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