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袁术久居南阳实力雄厚,孙坚又是其麾下将领,他岂能坐视不理?”李儒立于棋盘外侧,言指袁术派遣公孙越相助孙坚之事。
“这可有趣了,於夫罗挟张扬反叛袁绍,若公孙越再出个闪失,公孙瓒更有出兵的理由了,毕竟袁绍吞冀州,吃相太难看了。”关东诸侯各怀鬼胎,见不得他人坐大,冀州牧袁绍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贾诩眉头一皱,继而舒缓:“这样看来,公孙瓒的确更具优势,不过此人穷兵黩武,难做长久啊。”
“文和兄所言极是。”李儒点头认同。
“关东一乱,天下难安,贫道一迷途之人,不知何去何从,二位可否给个意见?”陈道人持子久久未落,满目笑意的看着二人。
李儒,贾诩瞬时感觉身如山重,这不是问策,而是让他们表明阵营,凉骑与景桓党只能择其一,关内的天要明朗了。
“先生,诩是汉庭之臣,不涉私附,只听朝廷之令。”贾诩给了个笼统的答案,他的意思是朝廷上谁做主,他听谁的。
“啪!”
陈道人一把抓住贾诩正要落子的右手,笑意不减:“先生莫要说笑,贫道才疏学浅,气量狭小,红眼之时可不认旧友。”
朝堂之上可谋身,可谋主,亦可谋国,但在这竹堡土街只有两条路,一条叫董卓,一条叫刘协。
“先生如此逼迫无益,只怕会适得其反。”贾诩将锐石换至左手,放入棋盘。
“家国大义在前,贫道不得不做强硬,仁义礼智都是老生常谈,兴许先生比贫道懂得更多,但也请先生着眼看一看四周,看一看天地万民。”陈道人虽惜才,但不需要拦路石。
贾诩摇头一笑道:“诩可随先生一行,但局势未明确之前,恕诩不能献一策。”
“甚好,甚好!”陈道人长舒了一口气,只要贾诩不从中作梗,那朝廷便能容他。
“文优,洛阳是没了,但长安还在,诺言可否如约?”陈道人转头再问李儒。
“君子一诺,千金不换。”
“今日不虚此行,甚喜!”
李儒和贾诩都是随大势之人,这种人也最通透,看事情更全面,比陈道,荀彧之辈少了一份顾虑,正是朝廷所需之才。
“先生,诩可以落子了吗?”贾诩觉得手臂酸麻,出言提醒陈道人。
“贫道失礼了,二位能知民心所向,实乃大汉之福,请请请!贫道今日定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陈道其实知道凉骑最终会走向末路,但还是千般谋划,生怕中间出了误差,毕竟董卓入洛阳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先生,诩落这一子,已定胜局。”
“什么?这才刚开始就结束了?不行,贫道方才眉目昏花,容贫道悔上十步!”
“先生,这就没意思了。”
“文优,可有破局之法?”
李儒刚想开口,就被贾诩制止:“李文优,须知观棋不语真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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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