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作儿女态,自今日始便记住,汝是这刘家唯一正统的皇帝,大汉万民的共主。莫因年小作懈怠,先帝就是你的前车之鉴。”陈道人对刘协躬身一拜,期许自己能扶立一个汉光武。
“协受教了,先生请坐。”刘协郑重点头,亲奉陈道人落座,以示敬意。
陈道人坦然受之,这并不是自大,而是给刘协宽心,告诉他并非孤身奋战:“陛下与几位在商议何事?”
刘协闻言后和盘托出原委,请道人定夺。
陈道人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刘璋:“季玉所言甚是,长安的确挺好,陛下为何思东归?”
“先生,朕只怕长安偏远,难以实行国策。”刘协察觉了袁绍等人的野心,急切东归镇压。
“陛下可知如何治国?可知国策实行之利弊?可知利弊权衡间如何侧重?长安有多少百姓?百姓是否人人有衣食?将士粮草从何而来?边疆屯牧又做如何?大汉周边有多少异族?异族如何生计?为何要侵略汉土?如此种种,多不列举,陛下可知其中一件否?”陈道人正襟危坐,严厉不减,颇有当年宫廷客讲时的模样。
“朕不知。”刘协满脸羞红,这两年提心吊胆,懈怠了书籍。
“陛下连一个长安城都治理不好,如何去治理天下?高谈阔论,人人都会,具体施行又做如何?陛下现在考虑的不应该是东迁西迁,皇权霸图,而是读书识义,深研帝王之策,等天下真交到陛下手上的时候,陛下也能从容应对,要做万世君王怎能没有积累?贫道说的可对?”陈道人与虎谋皮,也要寻一个圣主,若是庸肆之君得了天下又有何用?
“先生句句金玉良言,朕定当奋力读书,不负先生所望。”刘协此刻心中充满了希望,张安的出现让他少了很多顾忌。
“善也,陛下只管用心读书,贫道护你周全。”陈道人欣然点头。
“先生,袁绍等人已显露野心,朕怕关东会有大乱。”刘协出言提醒陈道。
“人心不古,乱象已生。重拾山河,不可操之过急,陛下亦要摆正心态。”安居一地,坐拥两州,总比每日奔波的虚名工具强些。
“陛下,那此事便作罢?”刘范抬头询问道。
“幽州地远,侍中不益舟车劳顿,但奉车都尉可去益州借兵,屯住汉中郡,以观后事。”陈道人上表让刘和仍居长安,遣派刘璋去蜀地。
“仲定先生,这只怕……”刘璋惜命,不愿犯险得罪董卓。
“无妨,听闻刘益州近来丧子,汝去益州可留府不归。”刘瑁新逝,刘焉正值悲痛之际,陈道人也希望刘焉能够记住这份人情,至于刘范与刘诞仍留长安,一来牵制刘焉,二者就算到万不得已,也不能给益州一个实力强劲的明主。
“就依先生之言,奉车都尉听旨,命汝极速赶往益州,借调兵马入汉中,屯兵伺机而发。”刘协不知陈道人为何不用精明强干的刘范和刘诞,但也毫不迟疑的下达旨意。
“臣领旨。”刘璋一脸苦相地说道。
“陛下,贫道有事先辞,切记用功读书,不可懈怠,若得空闲,让孟起带陛下去城郊一游,看一看百姓居所,识一识民生疾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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