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悍战老将之气直压小卒,小卒吓的双膝跪地:“将军莫急,道……道人还有话。”
“说。”
“义真公未按贫道血帛行事,已然误了朝局,此次断不能摇摆不定,贫道拜谢了。”
皇甫嵩闻言一愣,孔显更是不明所以,一把抓起小卒:“什么血帛,你且说清楚!”
“那道人的话只有这么多,将军何故为难丁甲。”小卒弱弱道。
孔显随即放手,急走皇甫嵩身侧,激动道:“老师,先生回来了。”
“大惊小怪,成何体统!汝且回去吧,本将自有决断。”皇甫嵩未说答应与否,便驱退了小卒,时目色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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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转上党郡,时中郎将营全体拔寨,人人奔走,收拾辎重粮草,如此繁忙景象之下,见营外守门二卒。
“老兄,这才刚安顿下来,怎么又去河内郡?”一卒问。
“谁知道呢?将军昨日还躺在榻上,今日便健步如飞,许是遇了喜事吧。”另一卒兴致淡淡的答道。
“去打谁呀?董卓,还是吕将军?”中郎将营本是一体,若是自家兄弟相残,多半无人愿意。
“只是驻军河内,又没说去洛阳,吾到更希望去打鲜卑人。”此卒本是并州人士,家住云中郡,时逢鲜卑中部掠地,杀害了他一家老幼,遂对鲜卑胡骑恨之入骨。
“唉!老兄节哀,徐将军不会放过那群茹毛饮血的畜生,定有一日,老兄可报大仇。”卒子出言安慰道。
“我就等着那一日,身死不足惜。”老卒目光眺望北方,时而咬牙切齿。
“你二人在做甚?还不速速入营,搬运辎重!”高顺着黑甲,手持马鞭,见了偷懒者大声呵斥。
“是,将军。”
二卒活动冻麻的腿部,快步跑入营中,他二人对这黑煞神十分惧怕,此将平素训练最为严厉,稍有差池,全军加罚,可谓不近人情,但众卒又佩服他身体力行,故而难有怨言。
“下次若让本将再见你二人偷闲,本将定罚不饶。”高顺说话间走至一辆粮车前,帮助甲士推车出泥坑。
“高校尉,使君命你入帐。”
“是。”
高顺放下手头活计,大步去了中军帐,上党太守徐晃独坐帐中,翻看兵法辑略。
“使君,这是作何?”高顺摇头一笑,他很少见到徐太守在军营读兵书。
徐晃抬头讪笑,刚想伸臂,面色做痛苦状,缓了半刻才恢复如常:“平素行军多急勇,少了些兵法谋略,故而学些兵书。以免日后明公问策,闹了笑话。”
“使君真能确定就是那人?”高顺严谨的问道。
“错不了,只有明公会再三叮嘱本将,找一行军从事。”徐晃笑意越发浓郁。
“那使君可有人选?”高顺上前查视徐晃伤情,以免他因喜谎报自身伤痛,误了行军之事。
“明公已经为晃选定了一人,还是明公想的周到啊!”
“何人?”
“河内温县司马防长子,司马伯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