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哈哈!不知是何人在槐里城哭哭啼啼?此刻怎又如此强硬?”
陈道说了孙坚旧事,引得孙策,周瑜发笑。
“陈道,我可上手了。”孙坚在好友面前不掩性情,可受不了这闲气。
“罢了,罢了,来一趟临湘城,儿子打了老子还要锤,贫道右眼仍觉酸麻,烧痛难忍。”陈道向来不以名士自居,服软也要嗔怪。
“咳!陈道人可知朝堂巨变?”孙坚正襟危坐,引话入正题。
“听了一二,董卓更立新帝,似有大展拳脚之意。”陈道这两月来闲居鱼梁洲,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
“董卓这老贼,驱逐卢公,鸠杀何太后,逼死万年公主,夜宿龙床,使兵杀民,倒行逆施,暴虐无度啊!”孙坚将所得一切消息告知陈道。
陈道目色渐而转沉,尤是万年公主之死,手中羽觞微微做抖:“徐晃,吕布未入京吗?”
“吕布叛投董卓,徐晃负伤回上党,日前还给末将来过书信。”太史慈摇头说道。
“袁隗怎会如此糊涂?怎不见对付贫道那时的精明。”陈道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兵权当道,世族贵胄又有何用?董卓一言不合便会杀人,人人惧之,唯恐引火烧身。”孙坚拍案说道。
“洛阳已成民生火海,西凉胡兵烧杀抢掠,并州白波军又起,朝局悬停,多有外逃者,袁绍,袁术等都在其列。”太史慈从张让被诛到董卓拜相,一一细说给陈道,仅仅这几月功夫,董卓已经将大汉的根基抽了三五分。
“义真公呢?若他领兵回京,董卓岂有如此嚣张气焰?”陈道心有不解,他明明事先安排好了一切,却没有一件事能如他所愿。
“不知,应该还在京兆尹驻兵观望形势。”孙坚尽饮觞中酒,再道:“仲定,不如你振臂高呼,集结天下兵力,入京勤王如何?”
“文台兄,张安已经死了,若他还活着,佐证了何太后与少帝篡位之事实,谁人还会相信刘家汉室。且张安的官衔都是死后追封,天下甲士不是阴兵,不会尊其号令。再者世人只是吹捧张安,真到了利益关头,眼红者不在少数,届时又多出多少王莽。”
陈道深知勤王的先河绝不能开,一旦诸侯并起,法度荒废,人人都不畏天子,皆想列土封王,到那时,征兵埋枯骨,越岁无余粮。伤病从中起,外虏环视望。那种场面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先生,你若不愿做,仍有他人会去做,到那时领军者非忠干,各家人马心怀鬼胎,局面更难收拾。”周瑜起身为三人添酒,且出言点醒陈道,董卓如此暴虐下去,诸侯并起是难免之势。
“公瑾所言甚是。”陈道幽幽开口。
“叔父,策愿领先锋!”孙策见陈道动摇,立即开口请缨。
陈道起身拍了拍孙策肩膀:“伯符英勇,叔父已经领教过了,不过兴兵实属下下策,贫道这次闲游也该结束了。”
“叔父之意是?”
“道人要回洛阳了,希望这一次陈为公不会再死于牢狱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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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