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打霜,清晨雾漫,寒风袭人,见鱼梁洲茅舍,舍前有一草亭,亭中甚是热闹。
左侧见三位儿郎坐席问答,右侧有一长一少持竿垂钓,炭火温酒,好不自在。
“二位兄长,可服否?”
开口者是一少年,身高六尺余,着粗衫,面黑有瑕,浓眉掀鼻,持卷问策力压二人,为亭中最彩者。
“士元高见,庶心悦诚服。”徐庶来此游学已有两月,主家待如初见,供他饱览书籍,学义知礼。
“士元,可与先生辩否?”石韬指着垂钓二人,因输局气恼,为难少年。
“叔父稳健,道人刁钻,统非是对手也。”少年姓庞名统,字士元,是主家的从子。
“哈哈!看来士元长了记性。”石韬笑少年胆怯。
“叔父自不必说,只谈那道人,文通治世,武策乾坤,不知是赵括还是王翦。”庞士元小声嘀咕了一句,暗喻道人只是口舌技巧,纸上谈兵。
“士元,广元,依汝二人看来,今日垂钓的是太公望,还是严子陵?”
徐庶问了一句后,起身为火炉添碳,又给垂钓二人斟了酒水,返回落座,庞,石二郎已有了答案。
“叔父自是严子陵,道人则想做严子陵。”庞公隐于鱼梁洲,不问世事,已得悠闲之境,而道人游山玩水,看似求隐,实则广识世族,讨财散民,且言谈仍有家国志向,非此中人物。
“韬之拙见,为公先生更似侯赢……”
观罢即兴讨论的三人,且看垂钓二者。
“庞公,我这鱼大否?”陈道提着不足一寸长的小鱼,笑盈盈的问道。
“道人若不愿钓,莫坏了吾的兴致。”庞德公并不是吝啬招待,只是这家伙过于烦人。
“此鱼晶莹剔透,鳞光耀眼,实有化龙之象,食之必延年益寿,道就将此宝献于庞公。”陈道恬不知耻地将小鱼儿放入庞德公的鱼篓,又从底部摸了一条肥美的大鱼。
“道人做这孩童行径,可有趣否?”庞德公无奈一笑道。
“人生亦无趣,自寻之。道欲求教于庞公,何奈庞公不授,那道只能多留几日。”陈道遍寻名士,只为求匡朝之策,此间殷勤从不懈怠。
“罢了,夜间且与汝辩一次,你这道人何故为难老夫这山野之人?”庞德公允了陈道请求。
“庞公寄居山野,满腹经纶岂不可惜,倒不如借予陈为公,也算不误才华。”陈道讪笑道。
庞德公目及茫茫水面,脸部泛起一笑:“蔡公善识人,他有意将二女许给道人,不知道人意下如何?”
“小道寒酸,不敢沾染,蔡家女应嫁刺史州牧,小道入不了那女子之眼。”陈道做了推脱,他可不想入赘荆襄。
“若那女子也愿呢?”
“庞德公所言属实?”
“自是不假。”
“那贫道明日便出这南郡,去长沙走一遭。”
翌日,陈道人急马出南郡,入长沙郡,直走临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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