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流如川。
时城下,话离别。
徐庶,石韬二人要去沔水鱼梁洲寻隐士高人,而陈道要进这襄阳城,会一会荆襄蔡氏,故不同路。
“为公先生,一路珍重,多日伴行,获益良多。”徐庶也看出陈道没有授徒的意愿,故而也无法强留。
“祝二位学业有成,日后大展宏图,贫道实非良师,不敢耽误二位,二位请。”陈道解了责任,也落了轻松。
遂三人分离,道人孤身入襄阳。
且说襄阳有一名士,姓蔡名讽,其姐嫁于前太尉张温为妻,长女又许了名士黄承彦,广交高雅,添为襄阳士人魁首。
此日,蔡讽与子蔡瑁在府对弈,连胜三局,心情颇佳。
“德珪,落子需静心,不为外物所动,经营人生亦如此。”蔡公指点儿子为人处事之理。
“父亲技艺高超,非瑁所能及。”蔡瑁起身答道。
“漫漫路遥,境遇万千,莫逞一时之能,也不要羡慕他人作为,好生学礼识书,才华自备终有出头之日。”蔡讽中年得子,对蔡瑁甚是钟爱,言传身教从不怠慢。
“是,父亲。”
值此刻,家侍入院通禀:“主公,门外来了一道人,自称元化先生之徒。”
“陈为公?那个骗吃骗喝的道人来襄阳了?”蔡瑁面生厌恶的问道。
“德珪去请那人进来,好生招待,双手金银奉送。”蔡讽慢悠悠地收拾棋盘,语气不容置疑。
“父亲,此人乃恶徒,人人厌恶之,还是不见为好。”蔡瑁进言道。
“恶人更需招待,德珪莫流于表象,不可怠慢。”蔡讽为人老道,知道招待这种恶徒更能留美名,更能显现世族风采。
“是,父亲。”
继,蔡瑁出门,引陈道入厅,蔡讽早坐于正席等待,目色和蔼,笑意润泽。
“小先生便是陈道吧!汝来襄阳定要多玩几日,游历周边山水美景,若有不便处,只管开口,老夫定当相助。”蔡讽示意陈道落座。
陈道持礼回敬:“蔡公乃荆州名望,人人敬仰,道幸见之。”
“小先生行事作风异于常人,也称奇才啊!不如老夫荐汝去王刺史处,为官造福如何?”蔡讽展现长者气度,不仅赊银,还要为陈道谋官。
“小道学识平常,不敢为官治世,只恐误民害人。”陈道摇头拒绝。
蔡瑁冷哼了一声,看来这泼皮也有自知之明。
“无妨,不去做,怎知没有才能?老夫观小先生言谈举止颇有大家风范,莫非是家道中落,不得已而为之?”蔡讽继续试探道。
“见了尊长自然要恭敬些,小道家境平寒,祖上无人显能,让蔡公见笑了。”陈道对这探问已轻车熟路,对答如流。
“好男儿何须依仗祖上功勋,建功立业当在此时。”
“蔡公之言如醍醐灌顶,小道感激莫名,烦请蔡公行个方便,施舍些钱财,日后贵家子孙定当立世显名。”陈道可不上套,道了一句客气。
“哈哈哈!奇人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