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甫嵩摇头一叹:“为师年龄大了,少了当年的果决,做事总是思前想后,但今晨接到了一份书信。”
皇甫嵩从怀中取出一份血帛交给孔显,天水校尉打开一观,神情立作激动:“仲定先生!”
“不错!汝且细观。”
遂孔显观信,书曰:
义真公亲启,多日未见先生,安甚是想念,本以为日后安会去先生坟头祭拜,谁知天意弄人,反倒让先生挂怀了。
闲言少说,安知王国疲弊,义真公必可胜之,介时新帝封赏自有说法,公乃朝堂忠干,想必新帝会让先生率重兵驻守三辅地,而董卓乃狼子野心之辈,何氏一族定会削他军权,且董卓为人狡诈,会有诸多推辞。
盖之,义真公绝不可纵容此獠,定要助朝廷收其兵权,切莫不能让他领兵入司隶,安恐朝堂有变。此番言语思之慎之,望义真公审时而为,中山张安绝笔。
“先生句句肺腑之言,显叹之汉室失此人物。”孔显言语有些颤抖道。
“新朝更替,何碍忠良。仲定的言论本将仔细想过了,决定依策行事,明日兵逼西营,让董卓即刻赴任。”
“显愿为先锋。”
翌日,左车骑将军以皇帝诏令兵逼董卓所部,让其交出军权,即刻赴任,董卓则门前设障,闭营不出。
时西营中军帐,董卓部将人人激愤,唯董卓一人做上席,目阴不言。
“主公,皇甫老儿欺人太甚,且让末将领兵会他一会。”牛辅纵横雍凉多年,何曾被人堵过家门口,气色奔涌意难平。
“哼!用什么借口去战皇甫嵩,你想让本将也当王国吗?退下去。”
董卓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如发,与王国交战他折了两万兵马,若是再当乱军,且不说能不能打过一生悍战的皇甫嵩,就算胜了又有何用?那他这辈子就进不了洛阳,当不了朝堂权贵,更会留下乱贼之名,这非他此生愿许。
众将默然,无人可献一策。
“明公,吾一策,可平诸事。”
至此刻,帐侧阴暗处走出一人,此人身高八尺,发稀,留三缕须,眯眼有仪表,且半仙风道骨。
“哦!文和有何妙计?”
“明公即日赴任便可,何必在此留恋?”贾诩,字文和,凉州姑臧人氏。
“这……只怕,”董卓一不想抛弃部将,二又怕并州人兵非他能控制,遂做踌躇状。
“明公,何须去并州,三辅地,河东,河内,河南都是好去处,明公可用旧情难辞之策,至少可带五千人马出凉州,届时朝堂风云变,何苗何进势力相佐,亦相悖,谁敢断定大将军不会调兵勤王,到那时明公人马最近,可建奇功。”贾诩此策可避刀兵,至于想走多久,走到哪儿,全看董卓心情,唯有离近洛阳,方才能获得时机,京辅不比边塞,五千悍卒足以搅弄风云。
“好,就依文和之策。”
遂,董卓出营向皇甫嵩陈情,皇甫嵩不敢逼迫太紧做了退让,致使五千凉州兵入司隶,违背了张安书血帛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