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再赐我一刃,安替陛下去大将军府,孤身手刃国舅爷。”张安身形一顿,临别开了个玩笑。
“滚!”
“哈哈哈!仲定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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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洛阳张榜,光禄大夫张安私闯宫闱,行凶杀人,定为死罪,但榜上却无记载何时行刑,何地行刑。
此榜给了世人交代,同样批判张安这种大不为之举,高树皇家威仪,引起满城哗然。
时太学生蜂围各家名士大臣府邸,皆为光禄大夫诉不平,称赞文章日夜不断,且期许一引领人物行公车上书之事。
话归卢府门前,人流涌动。
“仲定先生乃国之上将军,国之上大夫,且说那日寒风朗,宫门饮酒……”
“阉宦乱政,人人得而诛之,仲定先生行人间正道,何罪之有?”
“卢令君,且帮一帮仲定先生吧!汉之天下怎可少了如此风采人物。”
三五言语,时常听有哭诉声,太学生无不标榜张安为贤家。
“诸位都请回吧!主公近日有疾,恕不待客。”洛阳高官似乎默然达成一致,不知是汉帝的意思,还是人人却步。
卢府内,厅堂满座宾客。以卢植为首,左列蔡邕,王允,荀爽等老臣,右陪崔琰,曹操,张郃等西园新贵。
“子干公,为何阻拦我等上书陈情?”崔琰如今在洛阳分量十足,乃西园八校尉之首,依帝令可节制大将军,荣宠至极。
“仲定何错之有?若是郃在,定与他同诛十宦。”张郃只怪张安未叫他同行。
“可真是张家莽夫啊!听闻还在家中备了棺椁,这份刚烈平素可看不出来。”曹操则不紧不慢开口打趣好友。
“曹孟德,你这是何意?仲定可不是你眼中的文弱谋士,他的功勋在黄巾战场上已经开始累积了。”张郃甩袖说道。
“儁乂莫急呀!操随口一提,况且仲定又无性命之忧。”曹操看的明朗,若非如此,他早就各处奔走了。
“孟德所言不差,尔等新入朝为官,有些细则还需慢慢体会。”蔡邕与曹操是忘年交,接过话语也是告知后生:洛阳官场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伯喈先生,此话何解?”崔琰起身请教。
“只看陛下对一人的态度便知。”王允举杯邀蔡邕同饮。
“何人?”张郃再问。
“右扶风,偏将军马腾。那日可不止光禄大夫一人在场,马腾是相随者,不仅未有罪责,而且加官进爵,去了反贼身份。这就是帝王的态度。”荀爽独饮一杯道。
“原来如此。”崔,张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死罪可免,牢狱难逃,犯了如此大不敬之罪,只怕要做上几年草席了。”卢植摇头惋惜道。
“也不一定。”曹操突兀说了一句,几位老臣同时看向末位之人,张安的确此生见不到刘宏了,但陛下的身体着实堪忧啊,这都是众人避而不谈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