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言怎讲?”马日磾无法拒绝主家话由,只能顺其心意。
“忆昔年,仲定出任右扶风,临行之际本将军对他千叮万嘱,让他好生照看扶风伯后人,可他只因些许小事便罢了马校郡丞一职,本将军去了书信责骂,他不听也罢,反倒变本加厉,联合董仲颖诓骗马氏族财,致其破落,如今想来让人惋惜。”何进将这子虚乌有之事说的有凭有据,不带一丝改色。
“真有此事,族叔未曾言语啊!”马日磾,扶风茂陵人氏,马融之族孙,师承马融,自是挂念其后人。
“公考爱才,不忍坏了仲定名声,实乃一代贤士,只可惜遇人不淑。”何进知马校理亏不敢告状,如今又改了心性在家攻读诗书,但马日磾接济马校之事让何进得了消息,故此做下文章。
“欺人太甚,卢子干可知?”马日磾拍案大骂道。
“子干也曾找过陛下理论,但左丰歪曲事实,为仲定得了一个广厦太守的贤名,真是令人唏嘘。”何进摇头说道。
“这还了得,明日本官便将大将军原话上书陛下,揭开这伪君子的面目。”马日磾面目狰狞,心中却做冷笑,我家的事岂由汝在这饶舌,是非曲直,只不过佯装不知罢了。
“这万万不可,话尽于此,我等饮酒吧。”何进面色不喜,不再言语。
马日磾则有些坐立难安,他原本是射声校尉,如今提拔为太尉,其中多有何进的口舌功劳,如此莽撞拒绝,只恐官位不得长久。
“大将军,不如你我同联名启奏,罢了张安的军职如何?”马日磾退了一步,愿同何进一起泼这脏水。
“如此也好,这也是为了仲定,望他日后能收敛心性,叔达,你以为如何?”何进转而问何苗。
“全凭兄长做主。”
何苗此人本名姓朱,与何皇后为同母兄妹,而何进与何皇后是同父兄妹,二者维系全靠后宫之主,且何苗尊位车骑将军,与张让交好,此番出力并非血脉亲近,更是那利益勾连。
翌日,太尉,大将军,及车骑将军同上书,以莫须有之罪名欲夺张安军职,平日里爱唱反调的骠骑将军董重也没了声音,一时间朝堂静默。
是夜,嘉德殿。
“这帮国之蛀虫,见少年英才就脸红了,有这本事怎不去沙场驰骋?朕就要效仿祖上,再立一个霍去病,看何人敢反对?左丰你说呢?”刘宏发泄了一番,坐在皇位上气喘吁吁。
左丰低头沉默不言,此时他无法为张安辩解,一开口便是帝心猜疑,外臣内宦勾结可是这位君王心中大忌。
“哼!胆小如鼠,张安怎会与你交友!”
“奴婢惶恐。”
“罢了,张安近日风头过盛,朕要保他一回,让他回雒阳吧!”
“以何罪名?”
“衣袍不整,有碍观瞻,军中饮酒,失了主将风采,罢其中郎将之职。赐光禄大夫。”
“咳咳咳,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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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