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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可见一人。”徐晃招手,一位蓬头垢面,肩头带伤的军旅之人入了卧榻。
张安定睛一看,原是史阿!
“史阿?美稷王庭出了变故?”张安急忙下榻,赤脚奔向书室,入门只寻羊皮草图。
“说,哪方祸事?”张安盯着并州地界急切询问。
“凉州胡族入境,联合南匈奴族人攻破美稷王庭,杀羌渠单于,我军力敌不胜,全军覆没。”史阿经历血战逃脱,一路强奔幽州,传此消息。
“南匈奴人为何要杀自己的国君?”张安皱眉沉思,忽而豁然开朗,南匈奴人怕了,害怕连年的战事,害怕为汉人卖命,所以他们要选一个新主,一个不听朝廷摆布的新主。
“美稷王庭已立新单于,便是随将军出征的左贤王於夫罗。”史阿道出南匈奴人新打的旗号,於夫罗手上的五万骑甲可是南匈奴的精锐,呼厨泉想上位没那么容易。
“徐晃,於夫罗出幽州了吗?”
“估算时日,应已到并州地界,明公可否出兵阻拦?”徐晃意图拦住於夫罗,不让两股兵马合军,形成更乱的局面。
“他回不了美稷城,过不了西河郡。”史阿坦言断定。
“为何?”
“黑山军郭太,杨奉等人在西河白波谷起势,与胡族共结乱象,攻入太原,屠戮刺史张懿,末将过太原时已得此中消息。”白波军来势凶猛,聚流民,收刁徒,短短一月竟可比肩常山褚燕,可见并州之乱何等势大!
“不妙!大事不妙。若於夫罗洞察并州之乱,唯恐汇合郭太,席卷司隶诸地,雒阳危矣!徐晃,去寻两位将军前来议事。”幽州才定,并州又乱,且并州与凉州比邻,若乱军互通结盟,双管齐下,那大汉根基将灰飞烟灭。
半个时辰之后,崔琰与张郃入书室,史阿道明各中原委,二将面色有些难堪,刚刚经历了一次大战,兵马未曾修整,且二人脱离治地日久,只恐冀州辖地生了变故。
“仲定,此事你且做主,郃必定同行。”
“琰也愿同去。”
二人与张安情同手足,如此危难时刻,也顾及不了那么多细则。
“二位兄长已随仲定做了一次险事,这次万万不可同去,安只愿借兵一万。”张安态度强硬的回绝,不愿让二人难做。
“仲定……”
“兄长不必再言!冀州亦不可乱。”
“唉!罢了,帐内精锐,仲定皆可取之。”崔琰叹道。
“某家先去整军,午后送至城外,领军人物皆选当年旧卒,仲定可全权掌握。”张郃说罢大步出门而去。
张安立于门前,对二将背影躬身一拜,他这一次不仅要走并州,时日之久难以预料。
遂,两将营中各出五千精锐归于张安帐下,傍晚时分,张安又出了涿县,一日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