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陛下,梦中之事的确蹊跷,宋皇后先年母仪天下,又有兰质惠心,应不会做出蛊种害人之事,臣以为此中必有冤情,望陛下明察。”刘虞见其余二人迟迟不开口,于是直言相谏。
刘焉听言一惊,眉目告诫刘虞不可直言君王过错。
许永此时有了依仗,继而再进言:“陛下,渤海王刘悝乃是桓帝同母胞弟,封国事宜与朝廷供奉都处理得当,封地期间并无过错,受到牵连实属不该。昔年晋侯梦鬼,披发拖地,只因为晋侯杀了厉鬼的子孙,鬼怪之事不曾骗人啊!”
刘宏面色越发的不喜,他请来这三人是为自己宽心,是让他们说一些顺心的解梦语,而不是像桓帝一样来指责他的过失,让君王认错比登天都难。
左丰见状,急忙咳嗽,二人会意立即止住了言论。
“左丰,你可知罪?”刘宏知道左丰在保二人,将火气撒在了中常侍身上。
“奴婢有罪,殿堂失了礼节,应受重罚。”左丰双膝跪地道。
“哼!来人,将中常侍责三十廷杖。”
“是!”
左右戴甲羽林将左丰拖出殿外,刘宏目光看向刘焉:“太常你以为此梦何解?”
“梦乃虚幻,极致则反,越是真实,便越虚假,臣下以为这是陛下思念先帝所致,至于宋氏,陛下心中对其有恩情,即便宋氏蛊惑害人,陛下心中也想将其宽容,只可惜国法难容,天理难存,陛下的仁心也只能积压在心中,久而久之化作梦境罢了。”刘君朗好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字字珠玑,赞誉刘宏。
“唉!君朗知朕啊!若朕是那绝情之人,岂会如此宠爱婉儿,只是宋氏让朕心寒啊!”刘宏面上有了笑意。
刘焉得了途径,变本加厉:“再说渤海王刘悝,延熹七年,刘悝谋之不道,有司请求先帝将其废除,先帝不忍贬其为陶王,食邑一县,如此居心叵测人物,怎会安居一地?”
当年刘悝贬为陶王,曾私书给中常侍王甫,言明若王甫能助他恢复渤海王之位,便赐予其五千万钱,但世事无常,桓帝驾崩之际再提刘悝为渤海王,因此刘悝并未给王甫银钱,自此被阉宦记恨,才有了后来身死之事。
刘宏此时感觉找到了知音,刘悝本是桓帝余党,新朝岂能有他容身之地,且此人品行不佳,怎能让他管理一国,即便是挂上莫须有的罪名,也要将其诛杀。
“太常所言极是,朕这么做都是为了大汉天下,千百年后自有史书评论,朕当得中兴之帝否?”刘宏曾期许的已经荡然无存,如今只剩下口舌上的经经挂念,藩王出身的他何曾不想效仿武帝临朝,但这条路太难走了,期间的诱惑让人迷失,更有那泛滥的弄权之辈。
“陛下实乃中兴之帝,可比光武临世。”刘焉与许永同时赞誉,只有刘虞沉默不言,如此蒙蔽圣上,天下何言兴衰?
“哈哈哈,众卿缪赞了,朕还要砥砺前行啊,大汉之盛世不远矣!太常甚得朕心,朕欲要赏赐爱卿,爱卿尽可要求,朕一律允准。”刘宏又找到了自信,目光看向殿外暗叹道:左丰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像张让一样看见帝王的功绩,实属一大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