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求其次,不能输的太过难看。
“好,此事便如此约定,若中郎将营有风采,本单于也自安心,派兵增援之事水到渠成。”
“那外臣先去安排。”卫觊想先脱身,挑选几员悍勇。
“不必,本单于随从事同行,从事放心,本单于不会挑那些老弱病残,只看精壮!”羌渠摸底有两方面的考虑,若是汉兵过弱,那南匈奴便效仿鲜卑,来场屠戮之战。若是汉兵可战,那他就派兵外援,也不怕各部向他施压。
“这……也好。”卫觊何等聪明人,转念便明白了羌渠狼子之心,他现在已经在考虑美稷王庭外叛,己方如何做守的问题。
午后斜阳,见边屯卒中。
一月训练,流民有了军旅模样,但战力实在不敢恭维,只求能唬住羌渠一行。
“整军!”史阿一声令下,士卒高起呼喊之声,气势如虹。
羌渠一行十人见状,连连点头称赞,至少不是斥候探报的疲氓流民。
“单于,请挑选兵卒。”史阿将最精壮的士卒都放在前列,个个盔甲着身,朗有军风。
羌渠微微点头,走了三五步,汉营前排士兵个个面色平常,在右排角落却有一人对他薄看轻视,眼神略显讨厌。
“就是此人,让他出来,卫从事,本单于有言在先,沙场校力不论生死,若是出了伤亡,双方自承!”羌渠看这人越发讨厌,便起了杀心。
卫觊微微点头,走至这位兵甲身旁,观此人身高九尺有余,骨瘦如柴,眉粗目圆,鼻大高阔,嘴唇干扁,有垂耳,面相白。
“你使何兵器?”卫觊低声问道。
“平常戟便可。”粗眉汉朗声说道。
“可有把握?”
“从事放心,不过宵小!”
遂此人提戟出战,羌渠派来一员兵卒,乃是王庭将领假扮,身高近一丈,虎背熊腰。
“从事,可杀人否?”粗眉汉突然回头问了一句。
卫觊大笑道:“战场瞬息变,不必留手。”
粗眉汉右脚踏地横冲,地上留下两寸厚的脚印,匈奴将持刀力劈与长戟相交,相锉一合,匈奴将领直挺倒地,头颅悬于长戟之上。
“莫……。”呼厨泉大惊,差点喊出了将领的名字。
羌渠怒目,再派一将。
粗眉汉又问卫觊:“从事,可杀人否?”
“杀!”卫觊知道这句话说的不合时宜,但心中火气逼迫,不得不发。
粗眉汉挑戟再冲,又是一合,匈奴将断右臂,粗眉汉一戟贯穿其胸膛。
“罢手,罢手!中郎将营战力卓绝,本单于即日派兵增援幽州。”羌渠不愿再损失将领,退步服软。
“这位将军,可否报上姓名?”於夫罗已经默认此人是汉将强敌。
“某家姓吕名布,字奉先,时任中郎将营马前卒。”吕布掷戟于地,退回军旅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