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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合过后,白胡老者罢手,史子眇连连喘着粗气,收回破剑。
“帝师之剑,世之独绝,眇不及也。”史子眇甘拜下风,他很难想象若是帝师在壮年,何人能与之匹敌?
“旁门伎俩罢了,上不了台面。”王越习剑五十二载,精通杀人技,却重巧不重力,能灭口于无形,难登千军万马的阵仗。
“不知帝师拦下小道,所谓何事?”
“求你一事。”王越的辈份和武艺都在史子眇之上,态度却做温和。
“帝师显于宫廷,怎会求吾一方外之人。”史子眇不解道。
“凉州已成乱局,幽州又起反军,大汉天下危矣,若道人得见皇后,望禀明细则。”王越靠到史子眇耳侧,声音极其微小。
“何人嘱托?”史子眇也压低了嗓音。
“广厦太守张安,大长秋左丰。”王越与左丰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史阿随张安远走他地,也有此中关系。
“定竭力直言。”史子眇这几年听到的朝堂人物不少,唯独张安让他印象深刻,他还是张安酒论的忠实读者。
王越点头退去,史子眇领刘辩去了长秋宫,各方通禀之后,二人得以入殿,何皇后端坐于上方,雍容华贵,富气逼人。
“辩儿!”何皇后爬到这个位置并不容易,如今何家大权在握,她才敢将刘辩接入皇宫。
“母后。”皇家自古薄亲情,刘辩对这个母后只有敬畏,而何皇后更多的是将刘辩当作押宝时是筹码,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人伦悲哀。
“好,快快起来!坐到母后身旁,让母后好好端瞧吾儿。”
左丰得令躬身将刘辩带到何皇后身旁,目光看向史子眇。
史子眇会意,躬身一拜道:“皇后,老道俗世已了,准备就此遁去,还望皇后成全。”
何皇后见状客气笑道:“史道人有功于朝廷,陛下定会亲自嘉奖,还望道人莫要推辞。”
“嘉奖之事,老道不敢受,但有一事,需告知皇后。”
“何事?”
“老道前日收留一位右北平游方道人,在他口中得知幽州起了叛军,声势浩大,危及朝廷。”史子眇托言明事。
“此事当真?”何皇后闻言惊起,之后喃喃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左丰腰身弓得更低,双目做惊慌状,似露非露,恰到好处。
“大长秋,你在怕什么?难道你已知此事?”何皇后怒目相视。
“奴婢不敢欺瞒皇后,此事奴婢也是刚刚得到音信,正准备禀告皇后。”左丰催生满额大汗,双膝跪地瑟瑟发抖。
“刚知?哼!怕是有人要欺瞒吧!”何皇后将矛头对准了张让,这些奴才真是太大胆了。
“奴婢罪该万死!”
“好了,起来吧!念你平日殷勤,这次便不罚你,传信去大将军府,让大将军谏言陛下。”
“是,奴婢这就去办。”左丰知道何进已经得到了消息,但单方面的压力无法打破张让垒起的屏障,只有宫内宫外双管齐下,才能与之争雄一二,这也是左丰煞费苦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