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平右扶风征粮之事。”法衍上前递出书简。
张安打开信文细细一观,其间言语多是称赞士族慷慨解囊,以资凉州铁骑。
“使君,这份书信可有不妥?”马校得意的大笑,士族出的粮自然是士族的功劳,以后朝廷的赞誉可落不到张安身上。
“大善也!诸公真乃国之忠良。”张安合上书信,放于手侧。
“那下官即刻启程。”法衍准备上前拿回书信。
“且慢!”张安突然将书信放于身后。
众官吏皆惊,马校更是起身上前:“张使君,你怎可言而无信?还有没有一点士林风彩!”
“马郡丞,安出生微末,不入士族,不知个中礼仪,但安知养虎为患,今日诸公若是将粮草送于董卓,日后他定会贪得无厌,无度索取,安岂能害了诸公?”张安正襟危坐道。
“张仲定,是你让我等征粮送给破虏将军,今日怎可耍起无赖?”马校刚抬手,李文侯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目光中尽是杀气。
“你,你……你要作甚?”马校连忙退回席侧,这种粗鄙蛮人可不会与他理论。
“文侯,退下!”
“是,使君。”
张安起身走下席位,双手扶起马校:“公考兄见谅,蛮夷之人不懂礼节,可有吓到兄长?”
“未,未曾。”马校有些呆滞的说道。
“诸公,仲定从未说过让尔等极速筹粮,这一切都是尔等殷勤为公,安甚幸也。”张安的确从未说过要粮之事,只不过是聪明人想的多,反被聪明误。
“哈哈哈!使君既然未曾言语筹粮,各家把粮草拉回去便是。”法衍起身准备出厅。
“慢!尔等一片为民之心,仲定岂可推辞,粮草且留下吧。”
张安微微抬手,府门外响起了冲杀声,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兵甲入门,士族曲部全员被扣。
“张使君如此失信于天下,只怕日后也难得民心,惹来祸水,及早回头啊!”法衍出言劝阻道。
“无妨,破虏将军要来,本使君自有说辞,至于诸公今日所举定会名列史册,千古流芳。”张安一出手便惹怒了右扶风所有士族,做了一次失信之人。
“唉!使君要粮尽管拿去,可放我等回府否?”法衍所有的计策都在台面,但偏偏遇到了不按规矩行事之人,也只能自叹一声倒霉,日后再给张小儿添些麻烦。
“当然,诸公请回。”张安转身落座席位。
法衍躬身行礼后,扶住马校率一众官员向府门外而去,在他们刚出厅堂之时,堂内便传来了声音。
“军司马何在?”
“末将在。”
“将粮草收入府库,即日颁布太守令,开仓赈灾,凡三辅之民皆可来取,各家粮食写上姓名,让每一位受益者都知道是何人给他的粮食。”
“末将领命。”
法衍等人闻言微微一顿,这位右扶风做的是棉里针,既让各家生气,又让各家无处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