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拍案怒骂道。
“仲颖公,是屯田,右扶风境内有渭水,期间不乏平原。军士纪律严明,开田绩效颇高,此外边韩乱军大伤元气,一时半会儿难以挑起战事,仲颖公屯田也可接济百姓,收获三辅贤名,此乃一举两得之策。”张安不仅要让董卓自己种自己吃,也要西凉铁骑种田,全右扶风百姓都有的吃。
“哼!此计不行,会延误我军练兵,到时候边,韩与羌人再次谋反,我军怎么能挡住?”董卓一直是以战养兵,他手下的精兵悍将都是拿鲜血浇灌出来的,此番勇猛怎可拿来种田?
“仲颖公,我等可实行换兵屯田制,每部兵马以三月为期。其余九月皆可训练,此外仲定再以民屯相辅,不出三年人人丰衣足食,家家都有余粮,军旅三餐可见肉食。”张安这张饼画的可是肉馅的,渭河平原种到天水郡都不成问题。
“此计倒是可行,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军日前缺粮,要不等本将征粮完毕,再做打算。”董卓已经有所动摇,但还是坚持先征粮。
“仲颖公,安说句托大之话,将军日后是要位列三公之人,怎可不爱惜自家名声呢?三辅地不比凉州,凉州百姓为人直爽,处事耿忠,而三辅多有饱读诗书的阴诡之徒,若是他们有意散播将军恶名,将军生气否?”
“此等恶徒就应该千刀万剐。”董卓义愤填鹰的说道。
“仲颖公果然是飒爽之人,如今外戚宦官弄权,搞得朝堂乌烟瘴气,仲颖公乃世之清流,理应扛起天下重任,赢得万世美名。三辅地距雒阳只有咫尺,将军若在此间得贤名,陛下岂能不闻?朝臣岂能不知?届时何遂高自觉无能,也愿让出大将军之位给仲颖公啊!”张安唾沫四溅的说道。
“好好好!这才是忠直之言,世人都不理解我董卓。”董卓久违的报国之心让张安激发了出来,不害怕甜言蜜语说奸话,就害怕口腹蜜剑说忠言。
“仲颖公,清平干臣也!那屯田之事,仲颖公可否愿意?”张安顺势说道。
“此事就这么定了,即日你拟定细则,本将着手实施!”董卓早就在军中定下策略,欲久屯于右扶风,屯田之事可顺手为之。
“将军在此地屯田,右扶风固若金汤,圣贤之名不远矣!仲定告辞。”张安大踏步走出营帐。
帐内陷入了寂静,大约三刻过后,董卓重重的将木牍扔在了地上:“吾中计矣!征粮之事怎可变成这般?”
“主公,我立即把那阴诡之徒擒到帐前。”张济为人鲁莽,想要去捉拿张安。
“罢了,擒来又有何用?吾等敢杀了他吗?”董卓现在有些害怕见张安,这家伙的一张破嘴实在太厉害了。
“主公,那征粮之事?”张济问道。
“去凉州征,若我所料不差张小儿出门之后必定大肆宣扬我军贤名,一旦我军再行征粮,唯恐会恶名加倍。”董卓并不笨,只是凉州人脑子转的慢,有些事需要细细思考。
“传我军令,日后本将与张小儿约定事宜,尔等一定要出面阻拦!留予本将思虑时间。”
“是,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