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惜身体,不然老来尽是病痛。”苏老丈拍了拍张安的手掌,二者的关系如爷孙二人,说话间也没有个忌惮。
“活个三四十就够了,在这里还想求个长寿吗?”张安端起苏老丈面前的酒樽一饮而尽,快意潇洒自知自乐。
“慢些饮,行儿,来坐到我身后。”
“是。”
张行对这种大场面还是保持着最谨慎的礼节,他不能让张家两代都坏了脸面。
“咳!今日邀二位贤弟前来只为饮乐,各家不必拘束,酣畅便是。”
苏双看着张安的作为微微摇头,这一切都尽收张世平眼中,于是他起身立了一个话题。
“子偶兄,少靖兄,平起于微末,不识诗书礼仪,恰逢子弟长成,愿请二位兄长为他们起个表字,平感激不尽。”
请他人起表字是对他人的尊重,凸显出在座的两位家主有礼有节,张世平这人情世故已近精湛。
“这有何难,张行何在?”曲武自持世家身份,开口抢了苏双的风头。
张行恭敬地走出坐席,向两位家主见礼。
苏双见状说道:“汝在张家是长子,便以孟字开头如何?”
曲武微微点头,又说道:“汝名行,行者变化万千,可得衍字,就叫孟衍如何?”
张行,张孟衍,也算相映。
“多谢二位叔长。”张行躬身退回席位,两位家主眼中纷纷起了赞叹之色。
“张安何在?”苏双朗声说道。
“见过二位兄长,安有礼了。”
张安一步三摇的走出坐席,面上毫无敬意,活脱像个市井无赖,玷污了这上流宴请。
“咳!你与伯宁是兄弟,便就取仲字吧。”曲武一脸厌弃地说道。
“上古诗文有云:安者,定也。那就叫仲定如何?”苏双兴致淡淡的说道。
张安,张仲定,也算工整。
“张仲定?哈哈!也罢,这名字还堪一用,二位家主有些学识,多谢了!”张仲定打了一个酒嗝,双目迷离的看着木案。
“伯宁,这……”苏双面色有些微怒,被这酒徒扫了兴致。
“兄长见谅,是愚弟管教无方。行儿,扶你二叔下去休息。”张世平在外人面前从不说张安一句坏话,今日也是如此,将罪责归结在自己身上。
“等一等!”
张安双目突然睁的浑圆,右手微微一抬道:“行儿,拿笔来。”
张行一听起了兴致,二叔的隶文在曲逆堪称一绝,也许会因此驳回些颜面。
半柱香后,张仲定得了笔墨,在苏府正厅地板上写下了四行诗文。
“文能提笔安天下,
武能上马定乾坤。
心存谋略何人胜,
古今英雄唯是君。”
张安写了寥寥几字将安和定重新做了概念,格局飞升天地,随即向前踱了两步,倒在了苏府大厅木板上,片刻间便起了呼噜声,引得众人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