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要不换个小一点儿的,再不济小的和您一起上街。”
酒保对这位金主可谓是百依百顺,张二爷一顿的酒量可以顶的上酒家一天的营生。
“放下,取个酒器来。”
“二爷,您请。”
说话间的功夫,周围的看客已经围了一圈,只见张二郎拿起羽觞将手掌没入酒瓮,随即开怀畅饮,连干七大碗。
“拿走。”
面色微红的张安将羽觞还给酒家,抱起半瓮酒上街观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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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曲逆县有个很出名的泼皮无赖,名叫三碾子,此人身高六尺左右,体形浑圆好似一个坐墩儿,低贱户出身,大字不识一枚。平日里好小偷小摸,县城繁华时也会讹上几个外地人,发些歪门财。
本来这种人没什么出路,却遇到了一个浑水摸鱼的世道,自桓帝执政末期,大汉九州生了瘟疫的苗头,后来解渎亭侯之子刘宏继位,这种出血热瘟疫更是肆虐神州。
恰此时,钜鹿出了个大贤良师,姓张名角,他以符箓水入药,缓解了钜鹿周边的疫情。
此事一出可就了不得了,乡野百姓广传张角得了仙人法门可以治愈瘟疫,门徒信客大势一起达到了数万人,活脱脱把这个泼皮老道推上了神坛。
张角的信徒是越聚越多,但瘟疫却越传越广,世人追捧这泼皮老道的法门,却忘了自家州县内良医名师。
三碾子不知从何处得了门路,成为了大贤良师的门徒客,游历一年返乡之后摇身一变成了济世救民的仙家。
今日他又在土街上垒起了道案,身旁还摆着一具死尸,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能够起死回生,试图说服县民信仰大贤良师。
木剑敲的案板震天响,三碾子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还偷瞄跪伏一地的乡邻。
“尔等看好了,今日我要让这死尸重回人间。”
三碾子指了指他身旁脸色发白的尸体,继而围着死尸又念又唱,只等功成那一刻…………
一瓮酒下肚的张二郎摇摇晃晃的走在街面上,一眼便看见了对角装神弄鬼的道人。
“哈哈哈!自家死了老母都不知,还在这儿装神弄鬼,几句谣言怎可轻信,若是那张角真有本事,为何不治一治这大汉的瘟疫呢?”
张安不喝酒是个静默人,一喝酒性格就会张狂百倍,要不然也不会做出在石碑题字的事情。
“张家酒鬼,速速离去,这不是你胡搅蛮缠的地方。”
“快走吧!大贤良师的门徒是来救我们的。”
“张家出了你这个二子,真是败坏门庭啊!”
跪在地上的信徒纷纷指责张安多管闲事,他们都是穷苦出身,没有医病钱,只能寄希望于这神鬼之术,这份心情岂能被他人破坏?
“愚昧之徒,不求医问药,在这儿拜泼皮。”
张安说话间怒发冲冠,一步冲到道案旁,撞翻了这神龛。
正值众人恼怒之际,道案上的短板砸在了那位死尸的脚面上,突然间死尸直挺坐起,抱着脚趾大呼疼痛。
“哈哈!天公作美呀!看到了没有这就是起死回生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