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在曲逆县置办了田产地契。
跪在张世平面前的是他亲兄弟,姓张名安,自幼聪颖,却心气沉暮,做事不求上进,整天在家安乐度日,近来又染上了贪杯的毛病,张世平无奈之下只能狠心责骂。
“张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起这个名字吗?”
“兄长给予我单名,是让我发愤图强,融入世家子弟。不过这种事有行儿便可,我此生不做张家家主。”
张安一谈及这些事就是一幅混吃等死的样子,对官家权力毫不上心。
“愚蠢!凡是钟鸣鼎食之家,哪有一人可成事的?你叔侄二人必须携手共谋家族大业,为兄这一辈子到这儿已是尽头,难道你想回到那草棚破屋之中?”
张世平成长环境可没有张安这么优越,当年父母在世之时,张家瓮无粒米,后来张世平得贵人相助,才踏云而起做得人上人。但商贾贱民是梗在他心中的一根刺,他要让后辈子孙脱离商姓,走入世家门阀。
“兄长,商贾有何不好?不必牵扯政事,又不用上战场厮杀,只要眼光精准资助那些即将兴起的大阀,那便可保后辈子孙无忧。”
张安认为幕后就挺好,为什么非要走到台前,去那风口浪尖搅弄波涛。
“胡说!与其资助他人,倒不如自己挤身而上,一朝棚屋倒塌,岂有安然之土?你趁早收起这套歪理邪说,不然小心我的鞭子。”张世平根本不给张安狡辩的机会,张家决不能一辈子停在商路上,挤身贵胄才能枝繁叶茂。
“得得得,您老说的对,安日后定当竭尽全力辅佐行儿。兄长嫂嫂,小弟先告退了。”
张安躬身退出房间,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夫妻二人。
“小叔的聪颖非常人所及,夫君大可不必担心。”
对苏氏来说两个都是儿子,谁当家主都一样,只是张安更加明事理罢了。
“小聪明而已,这茫茫人世需要的是大智慧,他们还得好好磨练一番才行。”张世平长叹了一声…………
“二叔,今天有没有挨上藤条啊?”
长廊中迎面走来一位丰神少年,年岁十四,与张安穿着一模一样的广袖袍,言谈举止多了几分嬉戏。
“哼!叔叔我岂是那怕痛之辈,你爹的藤条不过尔尔。”张安靠坐在长廊木栏上,笑容格外灿烂。
“二叔,下次喝酒带上我呗!我也想尝一尝是什么味道?人家都说能看见仙女呢。”张行与张安相对而坐,他自幼就叔叔一个玩伴,且二叔从小就比他聪明,久而久之,张行对张安有一股莫名的崇拜之情。
“滚滚滚!你要是敢喝酒,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张家的重任都在你身上呢,你可别把你爹的话当玩笑,另外我也是认真的。”张安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带算了,一碗黄汤有什么好喝的?”
“这就对了,识得经书文字,继而知义知恩,最后再做个竹节端人,这个目标才是你此生正道。”
张安起身整理衣袍,又拍了拍张行的肩膀,大摇大摆的出府而去,期间潇洒纵意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