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转过脸望着她,并没有走过来。
晏芮知道他在等什么,只是这最后的几步,对她来说却是异常的困难。
等到她走过去,已是十分钟以后。
她抬眸看他,这人,大概是跟在那魔鬼的身边太久,连面靥上的阴冷也是学得几分相似。他示意她自己开门,临了,声音没有起伏地提醒。
“晏小姐,卓少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等她多时了?确实是等很久了,足足等了好几年。
晏芮低头,看着面前的把手,知道走到这步,自己已经没了丝毫的退路。她还在害怕什么?这个决定不是在牢里的时候就有了吗?为什么在这最后一刻,迟疑了?
她想起父亲的死,想起弟弟那满布沧桑却未褪去稚嫩的脸。
一咬牙,便将手放在门锁上,轻轻往下,打开了。
她推开门走进去,厚重的门在身后隔绝出了两个世界。
包厢内,一个年轻男人坐在深红色的沙发上,那修长的腿叠在了一起。邪魅的脸有一半隐在了黑暗之中,却仍能隐约可见他嘴角那上扬的弧度。
犹如希腊雕塑般的五官轮廓分明,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那微眯的黑眸深邃,更是如同千年寒潭溢着彻骨的森森寒意。而他性感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桀骜不驯的吸引力,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身上的黑色衬衣,将他堪比模特儿的身材衬托得毫不逊色,即使只是这么坐着,也教人无法移开目光。
他就是这么的一个出色的男人,但凡出现,必然会成为全场的唯一焦点。他的邪他的冷,注定让一些爱慕他的女人前仆后继地想要接近,就算明明知道这是比罂粟还要毒的毒药,仍是情不自禁地沦陷至深。
她甚至听说过,外界对于他,有一个传闻。
若得一晌贪欢,哪怕粉身碎骨。
要么,就不要成为他的女人,不然的话,想要结束,就必须等到他腻了的那一天。
他的占有欲很强,人也阴冷霸道,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唯一的王者,凡是爬上了他的床的,就必须遵从他的规矩,违背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在商场上的狠,造就了人们口中带着可怕意味的一声尊称“卓少”。他的黑暗,隐藏在黑夜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是别人所无法琢磨摸透的。
而她晏芮,是他唯一得不到的女人。
周遭,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的手间夹着一根烧到一半的烟,此时,那白色正如蛇般袅袅冒升。
晏芮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攥成了拳头。
从她进来开始,男人的眼就投驻在她的身上,那半眯的深邃黑眸,隐隐透着一丝不容接近的危险。
这路,是她选的,她就得继续走下去。如此想着,她抬起头,苍白的面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突兀。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