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向兮的事,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整所学校沸沸扬扬的都在议论。
都说向兮被人暗害了,叫她去后山,脸上被人用刀刻了一个贱字。
随后,这事就上了网,上了新闻,还出了报纸。
标题是“A大电影学院校花,因美遭人嫉妒,失联十来个小时候后,脸上被人刻下一个‘贱’字。”
这事一出,整个新海市,乃至全国都炒得沸沸扬扬。
因此,警方也对此事介入了调查。
慕家人看到这则新闻后,无不是晴天霹雳。
老太太直接心疼发病了,慕家人一边把老太太送去医院,又一边去医院看向兮什么情况。
没想到刚到医院门口,就看见人山人海的记者堵在医院门口,都说要见见那个受害人。
医院的负责人员拦住记者,不让他们进去。
警察也派了一批人过来保护向兮。
慕焱是托了关系,把老太太安置好后,来向兮的病房见到了她。
她脸上还裹着纱布,但看那双黯然憔悴的眼神,他就知道,事情太严重了。
慕焱走过去,想说点儿什么,见旁边站着医生,他什么都没说,就问医生,“她情况怎么样?”
旁边的医生俯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脸估计毁了。”
毁了?
这么一个青春年少的孩子,脸毁了那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医生的话刚好被醒来的向兮听见,她一激动,坐起身来就要下床。
慕焱赶紧过来抱住她,“兮兮,兮兮怎么了?”
向兮激动的抬头看向医生,“你胡说,我的脸怎么会毁了呢?你胡说。”
她甚至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推开医生就往病房外跑。
病房门口刚好站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看到他们,她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又被慕焱拉了回去。
“兮兮,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听话,别闹了。”
“我没有毁容,我没有,我要镜子,慕焱,你给我镜子。”
慕焱一个眼神,旁边的医生推开洗漱间的门,向兮猛地就冲了进去。
在洗漱间里,她看见的是自己满脸被纱布包裹的样子,她不相信自己真的毁容了,手忙脚乱的去拆纱布。
旁边的医生想阻止,奈何她动作太快,几下就把纱布给扯开了。
随即,镜子里出现了她的脸,那原本精致美丽的脸蛋,此时此刻,却血肉模糊的多了一个贱字。
她吓得身子一软,白眼晕了过去。
她又被送回了病床上,此后,慕家人陆陆续续的来看她,没人出声打扰她的昏睡。
向家人得知这事后,向江城也让他的太太跟一个女儿代替他来看她,还有她的同学,几乎认识向兮的,都来看过她了,只有慕三少,始终没有出现过。
对,还有陆冰,她也没有出现过。
向兮再醒过来,已经不知道是多久的事了,她的身边,坐着齐岸。
看到齐岸的那一刻,向兮眼泪夺眶,她哭着对他说,“我毁容了,我以后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他只是握着她的手亲吻在唇边,不发一语。
向兮又问他,“找到冰冰了吗?”
齐岸抬眸看着她,点了点头,“她回老家了,她没事儿,她很好。”
听到齐岸说她好,向兮终于安心了,不过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心凉的别过头,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好久好久,她又才出声,“你给我拨打一下她的号码,我想跟她通话。”
齐岸照做,拨通了,他把手机递给向兮,向兮示意他出去。
齐岸起身离开,向兮就对电话里喊,“冰冰,是你吗?”
电话里传来陆冰急切的声音,“嗯,是我,兮兮,我在网上看到关于你的新闻,听说你被别人骗去后山,脸被人刻了一个贱字,是真的吗?”
“……”向兮心如刀割,抿了抿唇,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回老家的?”
“啊?我昨天一早啊,我早上七点半的火车,兮兮,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只是冰冰,你为什么突然回家啊?”
她清楚的记得,她是看了陆冰留给她的纸条,她才去的后山。
为什么现在的她说话,却装得跟个没事儿一样吗?
她也不相信是她干的,可是那张留给她去后山的纸条,分明就是她的笔记。
“我妈妈出院了,所以我回来看看,兮兮,你真的没事吗?我马上赶回去,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
她没再说话,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齐岸带着两个警察走了进去。
警察是来问她事情发生的经过的。
向兮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那张纸条的事,送走警察后,齐岸问坐在床上呆若木鸡的向兮,“我在你手里发现一张纸条,这事你怎么不跟警察说?”
说着,齐岸把纸条递给她,又问,“留纸条给你的人,是不是就是害你的凶手?”
向兮一怔,迅速夺过那张纸条,坚定的摇头,“不,不是她干的。”
“兮兮,那写纸条的这个人是谁?”
“岸,这事别告诉警察。”
“那你告诉我,是谁?”
向兮没办法,只好低下头说,“是陆冰,可是,我相信,不是她干的,我跟她那么好,她不会这么做的。”
“……”
齐岸看她极力维护留纸条的那个人,就没在说什么,轻轻的坐下,拉起她的手说,“没事儿,不管是谁做的,如果你不想追究,我也不追究,你放心,我一定会找遍全世界最好的药,让你的脸恢复如初的。”
“……”
脸上出现一个贱字,那是对她人格的侮辱,即便能恢复如初,这恐怕也是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