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向兮被慕三少突如其来一咬,嘴唇痛得钻心,秀气的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紧皱在一起。
奇怪的是,她甘愿忍着痛,并没有拒绝他的啃咬,也没做任何的挣扎,就那么近在咫尺的盯着他,一双水晶葡萄般大的眼珠,转来转去的很似机灵。
慕三少被她看得不自在起来,倏然放开了她,低声问,“为什么这么乖?”
向兮撇嘴,伸手摸了摸被他咬破的嘴唇,有些负气的说,“我若不乖,你会听话吗?算我拜托你,你就在这里乖乖的躺着,我出去掩护你。”
“……”
三少无语。
什么叫掩护他?
这女人,背叛他背叛得好像很理直气壮呢。
他长臂伸过来,再想要拉她抱在怀里,向兮赶紧后退一步,站在房间门口给他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
她好似很有信心觉得他不会乱来,所以就这么放心的关门走了出去。
三少就躺在她的chuang上,瞧着她关门走了出去,外面就有那个她经常口中念着的男人,想必俩人一碰面,又会像他哪样,各种肢体接触吧?
这么一想,三少不高兴了,掀开被子下chuang,正准备要开门走出去,可突然又止住了步伐。
如果出去能解决事儿,向兮也不会让他藏起来,她说她回头跟他解释。
这一刻,三少竟然又乖乖的坐了下来,不打算出去了,就待在向兮的房间里,等着她再次进来。
而此时,客厅里。
齐岸正在弄药,倒上热水,正准备拿去给向兮服下的,却突然见她开门走了出来。
看她出来了,齐岸很是忧心,赶紧走上去慰问,“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你又起来做什么?”
向兮对他一笑,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和药片,仰头一饮而尽。
“我突然想喝水,所以起来倒水喝。”
齐岸接过她手中的杯子,“那还喝吗?”
向兮摇摇头,吃了药的她,感觉有些困了,于是对齐岸说,“我要去睡觉了,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齐岸放下水杯,过来搂着她的肩膀,“走吧,我扶你去睡。”
扶她去睡?他若一进房间,不就见着慕君羡了吗?
向兮突然有些慌张起来,赶紧笑着拒绝,“我只是感冒而已,没什么大碍,别把我当成是一个废人,我自己去睡就好。”
齐岸用种不容人拒绝的口气说,“生病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废人,别废话,走,我扶你去睡,好给你盖被子。”
向兮站着不动,她是知道的,这要一进房间,齐岸必定能和慕君羡碰面。
能和平解决的事,她不想复杂化。
眼看着齐岸就要推开她的房间门,向兮赶紧过来拉住他,硬生生的将他拽去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岸,我突然不想睡觉了,我们看电视吧!”
“……”
齐岸觉得,此刻的向兮有些不对劲。
他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抚摸在她额头,感觉有点儿烫,齐岸眯眼瞧她,“发烧了,还是去睡吧!”
向兮摇头,“我就再坐一会儿,你今天也挺折腾的,你去睡我就去睡。”
“……”
齐岸真拿她没办法,伸手过来握起她的小手,温声絮语的讲,“只有送你去睡了,我才放心去睡,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固执,听话好不好?”
向兮尴尬的缩回手,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来,在齐岸还没跟上来时,迅速跑进房间,挡在门口对他发笑,“岸,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齐岸有些理解不过来她今晚的行为,好像特意不让他进房间。
就连此刻,她自己要睡了,都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给她盖被子。
齐岸真心是无奈了,对着她微笑,“晚安,盖好被子。”
向兮点头,随后关上房间的门,顺便反锁。
刚落锁,整个人就跌入了男人温暖的怀抱之中。
慕三少抱着她矗立在黑夜里,不吭声,就那么抱着她,一动不动。
向兮亦也没有抗拒,窝在他怀里,同样不做声。
几天不见他了,她以为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害她心情低落了好些天。
此时此刻被他抱在怀里,尽管房间外面有齐岸,可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近距离的贴近他。
她想他了。
很想很想,就连跟齐岸在一起,无不无时无刻都在想。
好半天,她听到三少低哑的声音问,“生病了?”
向兮窝在他怀里,苦涩一笑,好似害怕被外面的齐岸听到,声音小得只能身边的男人听见。
“小感冒而已。”
三少的大掌抚摸在她额头,的确很烫,眉头不由得皱起来,低眸看着她,满目的心疼。
当然,因为在黑夜里,她看不清楚他什么表情。
“怎么就生病了?我不在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他的口气中虽然有些质问,但向兮听着心里舒服。
那是属于三少独特的关爱。
“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她说完,开始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放开我,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他抱着她不放,甚至一把将她打横了抱起,准确的放在了chuang的正中央。
房间里没开灯,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但慕三少却能巧妙的知道房间里的格局。
给她盖好被子,他也钻了进去,双手抱着她贴在自己身上,他贴在她耳边呢喃,“就算被你传染,爷也心甘情愿。”
说话的同时,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油走。
向兮想拒绝,但奈何力气大不过他。
他贴在她耳边警告,“爷要看看,爷不在的这些天,你有没有自爱,有没有让男人碰过你。”
本来向兮还是很乐意让他碰自己的,可听到这话,她不高兴了,使力扯开他的狼爪,透过漆黑的空气瞪着他说,“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
三少一口否决,“你不是,可外面的男人不是你喜欢的男人吗?这并不代表你在他面前就能洁身自爱。”
向兮咬牙,“是,他是我喜欢的男人,可那是以前的事了,慕君羡,你再摸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她的身子在颤栗,那是被他摸过后产生的反应。
很明显的敏感,青涩。
慕三少悦女无数,知道所有女人被男人触摸后反应代表着什么。
此时此刻向兮的反应,就是那种从未被男人碰过,而现在第一次被他碰过后反应出来的胆怯,恐慌,害怕。
这样的反应,正是他想要的。
于是,在向兮口语的威胁中,三少立即缩回了手,再次搂紧她贴近自己。
“好,我不摸你了,我相信你还不行吗?”
真的相信她?向兮心里愉悦,张口就咬在他的脖子上。
咬得不是很重,到像是在吮/吸,三少不觉痛,到感觉浑身热血沸腾,情难自控。
他有些情不自禁,也低头吻住向兮的小脸,耳垂,脖子……
突然感觉慕君羡不对劲,向兮猛地推开他,低声说,“你想做什么?”
三少憋屈着脸,一副谷欠求不满的模样,低声哀求,“兮兮,我难受。”
向兮害怕他忍不住兽X大发,赶紧离他远远的,“你别乱来啊,外面还有人呢。”
三少可怜的像个孩子,“可是我难受,不信你摸摸。”
向兮受不了他了,想到隔壁的齐岸可能会听到这边的动静, 向兮只有速战速决,忍着被慕三少扑倒的危险,跟他谈条件。
“慕君羡,我们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慕三少忍不住了,朝她扑过来,“做完再说吧!”
“不……”向兮艰难的推搡着他,“你不要乱来,答应我,不准乱来,只要今天晚上你别乱来,只要你听话,等齐岸睡着了了,你就离开,我答应你,我明天一定去澎湖湾找你,到时候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拒绝的。”
倏然!
三少的所有晴兽行为都停止了。
废话,谁不愿意心爱的女人心甘情愿啊。
三少也不例外,纵然此时此刻的他很难受,很想要。
可是听到向兮的话后,所有的谷欠望都硬生生的被他克制下去了。
他还有些不相信的追问她,“此话当真?”
当真个屁,向兮心里腹诽,她怎么可能在结婚前跟别的男人那啥嘛,现在不过是希望三少安静点儿,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向兮用三少的口吻说,“比真金还真。”
“好。”三少出奇的好说话,不碰向兮了,躺在一边怡然自得,“那我就先暂时忍一忍,睡吧,等凌晨了我再出去。”
向兮见他安静了,柔然一笑,过来静静地躺在他的旁边。
慕三少斜视她,向兮也仰视着他,俩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喷发出异样的光芒。
三少忍不住,又不规矩的挨过来抱她,向兮拒绝,“不是说好了吗?”
三少不依,将她紧紧的揽抱在怀里,低声呢喃,“我只抱着,绝不碰你,嗯?”
向兮妥协了,抱着就抱着吧!反正不会怀孕。
她勾唇一笑,脑袋窝在他的胸怀里,兴许是吃了感冒药的缘故,此时的她是感觉有些困了。
在睡着前,她轻声喊道,“慕君羡!”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应道,“嗯?”
“我睡了,晚安。”
慕三少抿唇轻笑,疼爱的往她的额头上一亲,“晚安,兮兮。”
都说晚安了,都困得闭上眼睛了,可向兮还是不安心睡着,睁开眼睛又叮嘱一句,“记住了,凌晨的时候,悄悄的出去,别让齐岸看见。”
她不说齐岸还好,一说,慕三少不依不饶了,搂着她追问,“他以前是你喜欢的男人,那现在呢?还是你喜欢的男人吗?”
向兮窝在他的胸口,蠕了蠕身子,呢喃,“喜欢。”
听到她说喜欢,三少胸口蓦然冒火,正要发怒,却又听到她睡意朦胧的说,“我喜欢他,像喜欢大哥哥那样,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你的缘故,对于他,我再也找不到曾经初恋时的感觉了。”
听到这话,三少勾起唇角,笑了。
胸口的火也灭了。
“那我呢?你喜欢我吗?”慕三少问。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也是他人生当中问的第一个女人。
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不喜欢他,可是唯独她不行。
所以他霸道的想要知道,他在这个女人心目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向兮被西药控制了睡眠,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慕三少的话,但是她没出声,依偎在他的怀里,呼吸均匀,眼眸轻垂。
三少不知她已经睡着了,于是在她还没回答前,又问,“回答我,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
还是没有声音。
三少郁闷了,用手机打光照她。
见她睡着了,他方才禁止声音,轻轻的搂着她,由着她安然睡着。
她是安然睡着了,可三少就痛苦难耐了,小地弟不争气,总是会冒出来捣乱,他憋屈了好久才把小地弟的渴望给逼回去。
好不容易自己也闭上了双眸,却依稀听到怀中的人梦呓,“我也爱你。”
“慕君羡,我也爱你,我们说好的,白首不分离。”
听闻这声音,慕三少再次用手机打光照她,确定她的确是睡着的,只是在说梦话,他勾起唇角,笑得如沐春风。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睡着了只会念着一个叫‘岸’的名字,如今,她念着的却是他慕君羡的名字。
三少圆满了,搂抱着她,心里甘甜如蜜。
好的兮兮,我们,白首不分离。
……
这个夜晚,似乎过得很快。
向兮因为吃了感冒药,一觉睡到天亮。
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边坐着齐岸,睁睁的盯着她。
向兮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对着齐岸眨了眨眼睛,小脸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坐我chuang边啊?”
齐岸没吭声,把温度计递给她。
向兮接过来含在嘴里,脑海里像播放电影一般,迅速的回播着昨晚的画面。
慕三少?
他什么时候回去的?回去的时候有没有被齐岸发现?
向兮心惊胆战的猜想,小脸白得如雪一般冰凉。
齐岸从她口中抽出温度计,看了看说,“烧退了,看来昨晚的药还是挺管用的,起*吧,吃了早餐我们去晨练。”
说完,齐岸起身离开了房间。
向兮看着他的背影,想到昨晚慕三少在自己房里藏着,不知道他今儿是怎么回去的,有没有被齐岸发现。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起身来到餐桌前坐下,想要问齐岸,却不知从何开口。
齐岸倒杯牛奶递给她,向兮双手接过来,齐岸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手指上,脸色不由得又暗了几分。
向兮见他今天不高兴,心里就在捣鼓,难道今儿一早慕三少被齐岸发现了?
或者慕三少找齐岸谈话了?
不知道剧情是怎么发展的,反正向兮肯定,齐岸应该知道什么了,不然他今儿一早不会对她这么冷淡。
她心虚的埋头吃早餐,不好意思去看齐岸阴沉下来的表情。
齐岸到一双锐利的目光盯着她,问道,“兮兮,我给你求婚的戒指呢?你怎么没戴在手上啊?”
“啊?”向兮一怔,抬头迎上他追问的目光,这会儿,又有点吃瘪了。
她如实回道,“我摘下来放在抽屉里了。”
齐岸又问,“为什么要摘下来?”
向兮埋着头,撒谎,“不习惯戴。”
“可你不戴,就不能证明你是我的未婚妻,那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你去拿来戴上吧!”
他越是这么说,向兮就越不好意思面对他。
她平时候就不是那种做事拖泥带水的人,所以在他面前瞒事,她心虚。
此刻齐岸要她戴戒指,她干脆鼓起勇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齐岸,“齐岸,其实……”
齐岸也盯着她,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其实……”向兮艰难出口,却显得问心无愧,“其实我对你,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
她把话说出来,又不敢直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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