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成为“司房菜”的第一位正式员工。
“东家,不知道您的铺子晚上需不需要留人看门?”唐山问道。
“额,应该不需要吧?常二哥,你们码头的治安怎么样啊?小偷小摸的有吗?”司楠问常致霖道。
“这个不好说,最好还是留个人看着,有什么事都能提前准备。”常致霖说道。
“东家,就让我晚上值夜吧,把桌子拼一拼我就能睡,不需要另外准备什么。”唐山想想住在舅舅家每个月还要出五十文钱,不如住在铺子里,本来在舅舅家住的也不怎么样,吃的也不好。
“行,不知道生意怎么样,我也只雇得起你一个伙计,就麻烦你能者多劳啦。”司楠笑眯眯的说道,“先这么着吧,这两天你看看要不要先回家说一声,初五早上到铺子里找我报道。”
“好的,东家。”唐山应了一声,就先出去了。
司楠等唐山出了门,又和常致霖说起码头上苦力们的规范管理,“常二哥,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把苦力们都收归船行管理,发放月例。然后从码头装卸货的船,必须来船行报备,是哪个商行的货,哪个船行的船,都是些什么货,有多少件货,由船行安排人手装卸,禁止非船行员工在码头接私活。这样的话,船行插手装卸货工作,一来可以了解陵水城物资流通情况,虽然现在是官码头那边停靠的船更多,但是咱们码头以后的规模肯定会越来越大,先把能把握的把握住,规矩定下来,以后就容易行事。二来,也杜绝了苦力之间为了抢活而引发打架斗殴的行为。”
常致霖听的整个人都呆了,这几个月他参与船行的工作,对船行和码头的管理有了一些认识,可他从来没有像司楠想的那么深,那么远。
“小丫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常致霖深深的看了司楠一眼,问道。
司楠没有在意自顾自的说道,“常二哥,我开始只是奇怪,为什么要让那么多流动人口在码头上随意来往,这些苦力虽然大部分都是憨厚老实的庄稼汉,可难保不会因为利益问题而大打出手,如果出点什么事儿,虽然与船行没关系,但是别人会觉得码头不安全,以后也许就不在咱们码头停船了。如果船行出面,把现在码头上的苦力全部登记造册,每五个人结成一个小组,禁止外来人员再到码头接活。船行接到活,平均分到每个小组,这一组五个人,互相担保,一人犯错,全组处罚。这样规范管理,对码头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的。”
“走,去找大哥,咱们再……”
“东家!东家!救命啊东家!”
常致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和求救声打断了。
“是小山哥!”司楠和常致霖对视一眼,急忙往外走。
“小山哥,出什么事了?”司楠在走廊里截住唐山,问道。
“东家,二当家,求你们救救我舅舅吧,他快被人打死了。我,我不知道该找谁,求你们去看一眼,救救我舅舅吧”唐山一边说一边就往地上跪。
常致霖一把拉住他,“你别急,咱们先过去,你把事情经过给我说一说。”
常致霖跟着唐山快走了几步,一转头发现司楠落在后面,又回来一把把人抱起来,“我抱你走的快点。”司楠点点头,也不在意。
常致霖在大堂里叫了几个伙计一起,等他和司楠跟着唐山到出事的地方,已经知道了事情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