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北冥即墨慢慢抬起了头,低道:“母后,纵是那边的医术在高明,可是,兮儿独自一人,没有亲人,没有仆人,谁来照顾她?”
这话戳到即墨兰的心窝里,她也是这样想的,无论在哪里,一个生孩子的女人,都不该孤孤单单,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顿了顿,即墨兰强笑着,“你放心,医院里有很多护工,月嫂,她们很专业的。墨儿,你别担心了……”即墨兰劝慰着北冥即墨,殊不知自己在说这话时,心里另一个声音立马道,月嫂怎样?护工又怎样?哪里比得上家人,丈夫的呵护?
可是,为了给儿子些许安慰。她只能故作轻松。
母子二人又默默的饮了一杯。不知怎地,即墨兰突然大叫:“墨儿!墨儿!”
北冥即墨睁开了眼,“怎么了母后?”这时。他才发现,即墨兰一直指着自己的胸口,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凤骨!北冥即墨低了头,竟见胸口处莫名的冒出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登时,他不知所措。星眸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母亲,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墨儿,你傻啦?赶紧将凤骨拿出来呀!”
“母后!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快拿出来!”
“这……”
“快点!!”
在即墨兰的催促下。北冥即墨小心翼翼的掏出了凤骨,打开绢帕时,环绕着凤骨的银色光芒。又突然消失了。
“母后!”
北冥即墨急的大叫,怎么没了?
即墨兰将凤骨放在自己的手中。仔细端详,良久,望着北冥即墨笑道:“墨儿,有希望了!”顿时,即墨兰喜极而泣,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一句有希望让北冥即墨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可是,这上面怎么什么都没有?”北冥即墨夺过凤骨瞧了又瞧,指着缺字的地方问道。
“快了!”即墨兰只给了两个字。
其实,她也不确定,只是按照常理推测,刚刚那阵银光,或许真是缺字出现的先兆。当务之急,必须要找公羊旦与太史卿问上一问。
即墨兰快速起身,吩咐北冥即墨道:“带上凤骨,随我一起去见那两个老头!”
对啊!北冥即墨当即大喜,小心的揣上凤骨,随即墨兰出了东宫。
冬去春来,百花竞放时,茅屋山又变的葱葱郁郁。
这是乐来兮第八次爬上茅屋山,短短三个月,她已经来了八次。
自那次在山上捡到木马起,第二天,她又独自一人爬上了山,并在山顶站了许久。
很多没有想明白的事儿,突然变的清晰无比。
从最开始的试探,到后来的希冀,再后来的渴望……短短三个月,对乐来兮来说,像是过了三年。
今夜,天上有很多星星,但是仍没有乐来兮想见的那一颗,坐了很久,到最后,她苦笑着下了山。
一个人的运气总会被用完的,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狗屎运可以给你一个人踩。
苦笑之余,乐来兮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回到家时,乐狂兮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如雕像一般。
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里面正放着小包子最喜欢看的《星际大战》的动画片,只不过,此时,小包子并不在乐狂兮的怀里。
换了鞋子,乐来兮轻轻的走上前,将电视机关上,转身对乐狂兮谢道:“今天辛苦你了,包子还乖吗?”
乐狂兮仿佛没听见一般,仍一动不动。
乐来兮皱了皱眉,“怎么了?难道是包子他……”哭闹了?
“包子很好。”乐狂兮慢慢抬起了头,额前的发有些凌乱,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之美。
“那你这是怎么了?”乐来兮在他一旁坐下,关切的问道。
就在这时,乐狂兮慢慢的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竟躺着一张宣纸……
当即,乐来兮眯眼,竖眉,“你!”你怎么可以偷看别人的信件?
她很气愤!愤怒!同时,又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她坚守这个秘密,就是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不想让他们好奇的去探索!(未完待续)
ps:马上就到结尾了,心情莫名其妙的沉重。最近一个周来,更新很不稳定,先对一直跟我文的亲们道歉,一是临近结尾,总把握不好,二是临近年关,事情比较多,也比较烦,三呢,我写文也有一年了,最近总在反思,在思考,在新文中应该注意哪些问题……这一来二去的,便耽误了些时间。再次,水木再次向一直追文的亲真心道谢,谢谢!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