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竟如并发前兆一般。
乐逍遥突然而来的变化让乐来兮慌乱不安,“你怎么了?怎么浑身抖的这样厉害?”乐来兮双手撑着他的双肩,急的要叫人。
还未开口时,乐逍遥拿手堵住了乐来兮的嘴,“我没事。”
像触电一般,乐来兮愣了许久,才伸手将他的手拿下,望着那手上缠绕的纱带,以及纱带中央被血染的红色,令她出神。
乐逍遥本能想说,自己不小心受的伤,但是,猛然,他意识到,自己露馅了,原本刚刚自己还在注意着呢,与她擦泪时,用的都是右手,可是,不知怎么,刚刚就用了左手去捂她的嘴。
乐逍遥猛然抱紧了她,泪水顺着冰冷的面具淌下,哭的凄然。
意识到她的挣扎,乐逍遥猛的放开了她,见她讨厌,他又哭着后退了两步。
二人如两尊雕像一般,对立而望,一个哭的呜咽。一个看的出神。良久,空气中除了男人的呜咽哭泣声,便是秋虫的鸣叫。一时间,四周寂的哑然。
“我知道你讨厌我,恨我……其实,我也讨厌自己,恨自己……我总是自以为是,其实又笨又蠢。兮儿。你无论怎样对我,都是应该的……我种的苦果,我自己吞……”慢慢的。乐逍遥拿下了自己的面具……
猜测是一番心境,而眼睛看到的又是另一番。当面具下,属于北冥即墨的容颜露出时,乐来兮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奇怪,她竟如此的平静,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是乐逍遥,乐逍遥是我。我们是同一人。第一次,在浮云山上救你时,为了逍遥门的隐秘,也为了方便查出幕后黑手,我无法泄露自己的身份。第二回,我找你喝酒。是因为。北冥即墨那个混蛋伤了你的心,但是他又死活不愿拉下脸子。所以,他想见你,只有扮成乐逍遥。这一来二去的,乐逍遥就越来越喜欢出现在兮儿面前,有些话,兮儿不愿给北冥即墨讲,但是却乐于和乐逍遥讲,兮儿不愿和北冥即墨欢笑,却乐于和乐逍遥嬉笑怒骂,像知己好友那般。刚开始,我不明白,只想弄懂原因,可后来,我懂得了原因,而兮儿却离我越来越远,而现在,我就连乐逍遥都被兮儿厌恶上,我很失败。”
“但是,又活该!兮儿,我做的一切,我承担!我对不起你!所以,我甘愿承受孤独、悔恨吞噬之苦!这是我给儿子做的小木马,请兮儿看在儿子的份儿上,就拿上吧……”北冥即墨扔了面具,将木马从怀里掏出,双手捧给了乐来兮。
乐来兮并未立刻去接,仿佛心灵感应一般,她觉得东方那颗星离她越来越近了,果然,当她淡淡的朝东方望去时,那颗星正朝她的方向飞来。
慢慢走近北冥即墨,乐来兮将那木马拿在手中,淡淡的笑了笑,“一切,就当做是一场梦,你多保重!”
回荡在周围的光愈来愈强烈,北冥即墨发疯似的抱住了乐来兮,恸哭,“兮儿,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兮儿,我等你回来!一辈子都(等)……”
话未完,怀已空,流光不见,一切都烟消云散。
东极星彻底消失不见,乐来兮走了,这次真的走了。再也没有留恋,侥幸的期盼,她走的是那样的干脆!
东宫的院墙外,即墨兰跑的那样的快,当她听见太史卿与公羊旦的回话后,便急急离了椒房殿。
东极星变化了,兮儿,兮儿莫非今晚要走?
两个老头没了武功,再也不如从前那般身轻体健,被即墨兰撇了好远,但是,他们仍气喘吁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朝东宫跑着。
守夜的宫人都看见东方那明亮的一幕,但是都当是奇异的天象,谁也不知这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当即墨兰与太史卿、公羊旦一前一后的走进东宫,沿着鹅卵石小路来到凉亭时,只见北冥即墨独自一人倚着红柱,呆呆的望着东方,一动也不动。
他的脸上,还挂着未消失的泪水。
“兮,兮儿……走了?”即墨兰倒身在一旁,泪如决堤。
见北冥即墨仍直愣愣的望着东方东极星消失处,即墨兰紧紧的闭上了双眸,在这个世上,她唯一的最独特,最特别的人儿,离开了她……
太史卿与公羊旦相望一眼,皆叹气。
太史卿将一件珍贵无比的东西从布袋里掏出,递给死了一般的北冥即墨,“拿去吧,我和公羊的结论,这凤骨上未出的一行字,也许,会让你们二人的姻缘有转机。”
你说什么?北冥即墨突然复活似的,转过脑袋,紧紧的盯着那凤骨。
公羊旦轻轻点头,“我和太史参了许久,觉得这种转机很大,所以,这凤骨你好生保管,徒儿,为师送你一个字,等……”
公羊旦的话,为北冥即墨突然复活的心增添了些许鲜活的血液,他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凤骨,珍爱的贴在怀中,喜极而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