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跑的那么勤快?北冥弘桑还会不会盯着自己的小腹流露出期盼的目光?北冥新月还会不会百忙之中拿着膳食来看望自己?
而北冥即墨,还会不会对自己这般隐忍?
眼眸随心动,眸中掠过的刹那伤神被即墨兰捕捉,忽而,即墨兰似乎察觉到乐来兮的想法,含笑委婉解释,“不过,母后更希望的是,兮儿能开开心心的,吃的开心,每天过的也开心!”
“谢母后关心!我很好!”乐来兮心里微微一甜,莞尔一笑。
满桌子吃食被撤了下去,婢女捧来两杯清茶,即墨兰端过茶杯,将那盖子打开,抚了抚茶面,吹了吹,又放下,思虑再三,她一横心,开了口,“兮儿,母后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你与墨儿,可还好?”
嗯?乐来兮面上一怔,倏尔烟消云散,笑问,“当然很好,母后怎么这样说?”
“是吗?”即墨兰稍稍喝了口茶,淡然道:“也许母后感觉有误,这几日,母后总见墨儿与你聚少离多,还以为你们二人,又闹了小别扭呢。”
乐来兮迅速的望了即墨兰一眼,转向窗外,低头,“没有,我们很好,殿下他,太忙了……自从母后与父皇一起去了桃源,殿下不是呆在议政台与群臣商议国事,便是呆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即使哪日回了这东宫,也是抱着奏章回来,大半的时间,呆在他自己的书房。”
乐来兮描述的很详细,即墨兰叹道,还真忙啊……
有这么忙吗?从前北冥弘桑当政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忙啊?
“兮儿莫怪,他操持一个国家,确实与常人不能相比。”
即墨兰说完,便不经意的察言观色。
乐来兮摇头,微微一笑,“母后说哪里话,这是他身为皇子的宿命,我又岂会怪罪?父皇当年也不是如此吗?我明白的……殿下这样,很好……”
即墨兰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二人还是闹了矛盾。北冥即墨那般忙碌她理解是对的,可是说很好,便有问题了……
“兮儿,墨儿他,有时候就是死脑筋,也不擅长言谈,可是,母后看得出,你在墨儿心中,那是有着谁也不可替代的位置,他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看在墨儿的一颗真心上,原谅他……”
乐来兮大惊,皱眉,“母后何以言此?我与殿下很好,殿下待我也好,母后无须担心!”
“兮儿,你是骗不了我的,自从我回宫那日,我便隐约察觉你与墨儿不再像从前那般眉眼波动中便亲密无间,这几日,我细细观察了一下……确实如此,兮儿,你就别骗我了,真正的恋人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小打小闹情绪不断,绝对不是这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乐来兮可不记得自己曾与即墨兰说过这样的词汇,准确来说,还不止如此,在乐来兮的记忆中,即墨兰总是时不时的嘣出几个只有天朝才有的词汇,只有她乐来兮才会说的词……
此刻她很激动,端着茶杯的手突然有些发颤,即墨兰慌了,忙上前接住了乐来兮的茶杯,关切问道:“兮儿你还好吗?你这是怎么了?”
“母后,北冥即墨确实惹了我,最近几天我一直很生气,除非他为我做一件事,否则我不会原谅他!”马上要抛出引子,乐来兮浑身激动的发抖。
“何时?”即墨兰也很激动。
“让他对我跪下来,唱征服!”
“哈哈……好……”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都愣住了,即墨兰没有站稳,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母,母后……你,你知道什么是征服?你听过?还是你知道,它是什么?来自哪里?”
乐来兮怔在原地,喃喃,甚至她都没有想起,去搀扶倒在地上的即墨兰,直到,即墨兰自己撑着板凳,从地上爬起。
“兮儿,你……”
“对不起母后,刚刚,我在诈你……”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会不经意的说出,只有我才会说的词。”
“刚开始,我没注意,只是觉得大概你在学我,可是时间久了,我发现不是……”
“现在回想一下,你的很多习惯,语言风格,真的与我出奇的相似。你,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对不对?”
即墨兰闭上双眼,泪流不止。
“是。”良久,她重重点头,刹那间,乐来兮心中紧绷的弦,松弛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