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乐来兮传给她的汗水,南荣富娴心头一紧,来兮为何这样紧张?
她可是了解乐来兮的,无论出了何事,乐来兮的第一反应,很少如此慌乱,尽管面上乐来兮装作无恙,但是她的反应,南荣富娴还是完全捕捉到了。
当晚,南荣富娴皱着眉头回到将军府,临近大门时,不经意的抬头,望了望匾额上的赤金大字,心里一暖,这里,真真正正是她的家了,从此,她和阿岚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了,再也没有人,能将彼此拆开!
可是,她刚刚找到的一丝温暖,一种安稳的感觉,却将要再次失去。
独孤穹那晚的话,越来越让她烦躁,这么些年,她累了,她的心,真的不想再四处漂泊。更何况,今日她无意中感受到乐来兮的紧张与不安,眼下,她更不能走了,她若走了,来兮若有事,该怎么办?
上次,因为她和阿岚的关系,已经让来兮吃了那么多苦头儿……
不!她不能就这样离去,当即,南荣富娴决定,要找个时间给独孤穹说一说,自己内心的想法。
正当她思虑万千时,独孤穹已经站在门前的石狮前,见南荣富娴望着匾额出神,觉得有些奇怪。
“娴儿怎么了?为何不回家?”独孤穹拦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柔软的腰肢儿,拦空抱起。
“嗯,无事。”南荣富娴下意识的道。
独孤穹可不认为无事,只是在外面不好说,便闭了口。
只是,二人刚进房里,独孤穹便打发所有人出去,将南荣富娴放在榻上,摩挲着她的小脸儿,认真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阿岚,我们真的要离开了么?可是,我,我不想错过来兮孩儿的满月酒。”
南荣富娴试探的说了句,她想先探探底。
独孤穹没有沉默,当即道:“那我们待喝了兮儿的满月酒再走,娴儿看如何?”
他的态度仍是坚定,甚至对南荣富娴心中的期待有些忽略。
南荣富娴点点头,心里很是迷惑,他都没有细细的追问一番呢,就这样坚定的下了决心。
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是她这辈子的依靠,他去哪儿,哪里便是她的家。若以后想来兮了,她会再来看她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再见面,有没有那么的容易……
独孤穹怎会没感觉,只是,这一次,他真的是下了决心,所以,南荣富娴的犹豫与恍惚,他选择了忽略。
须臾,他再次将她抱起,转入屏风,开始与她宽衣解带。
身下一凉,南荣富娴回神,“呀……我自己来。”
“我来,现在水温正好合适,再泡上十天半月,应该差不多了。”
嗯!南荣富娴慢慢点头,一坐到药澡中,思绪重新复燃。
热闹了一天,还真有些疲乏,用了晚膳,乐来兮便在小榻上歪躺下来,与从前一般,小婢女将她平日爱看的书籍拿了出来,放在案子上。
“都下去吧,殿下今日不回,宫门早些落锁,若有来人,就说本宫不适,已经歇了。”
“是!”包括春嬷嬷在内的婢女纷纷离去,只留冬雪一人候在外殿。
乐来兮将窗子开的再大一些,单手撑着小脸儿,一手轻轻叩着窗台,若有所思。
一阵清风吹来,她摇了摇头,霎时,她似乎看见了自己等待多日的人。
外殿,冬雪不知不觉睡熟,须臾,一高一小两道黑影闪到眼前,一个从窗台,一个从殿门。
“惊风、惊雪拜见主子!”
“起来回话,查的如何?”
“回主子,江夫人的痴蛊确实是一.夜之间被人解的,此人武功极高,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属下与暗门兄弟查了多日,仍不得线索,但是痴蛊毕竟源自平陵,所以,属下来请命,是不是要往平陵派些人去,说不定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你们确定她的毒是被他人解的?”
“是!属下确定!”
“好,我只要这个信息就够了!让其他人先回暗门,暂时按兵不动,你与惊雪,连夜出城,往桃源一趟,至于如何进得桃源,惊雪附耳过来……”
一阵小心嘱托后,乐来兮小声问道:“可清楚了?”
惊雪点头,乐来兮弹了弹指,二人点头,很快消失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