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宫疗养,太子监国。
自此,北冥即墨更加忙碌,一连几日不见人影。
按照往年,这个时节的临安,应该处于夏日的尾端,可这几日,天气又莫名的燥起,加上乐来兮孕吐的厉害,整个人便一天到晚外躺在榻上,懒洋洋,软绵绵,宫里一干事等能推则推,其余全交给春嬷嬷与飞霞去打理。
为了陪乐来兮,似锦也早早进宫,几日未归。
“你整日在我跟前晃来晃去,你家那位该恨死我了,今日就家去吧。”乐来兮懒懒的倒在藤椅上,手里掐着多水仙花儿,懒懒的拿似锦打趣儿。
关于这个话题,一连几日,乐来兮提了好几次,刚开始,似锦脸红脖子粗的否认,后来死皮赖脸的不走,如今,次数太多,她便当做没听见,仍旧低头削她的金瓜。
须臾,飞霞摇着美人扇,走了进来。
“外面可真热。”刚走进内殿,飞霞便往冰车旁靠了靠,一旁的小婢女忙将扇子对准了她,飞霞得了凉风,直叫好。
乐来兮笑着起身,“忙完了?可真是辛苦你了!春嬷嬷呢?”
飞霞点头,“长姐说哪里话,只是收收礼物,陪人说两句话,哪里就累着了……”飞霞笑嘻嘻,坐上小榻,又道:“春嬷嬷去了膳房,早膳的汤实在太腻味,难怪长姐不喜,连我都觉得不清淡,大热的天,也不知膳房的人怎么做的!”
似锦将切好的金瓜摆在冰碟上,略微用冰镇了镇,拿竹签插上递与乐来兮。听飞霞这样乐意拦事,忙接道:“这样最好,反正二姐也无事,又不准备生孩子,在长姐临盆前。就在这儿帮衬着吧。”
这确实说个好主意,乐来兮忙笑着点头,“这个主意真好。”
飞霞冲似锦撇撇嘴,叹气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愿意,可是这不合规矩呀。等我们王爷一走,我也该跟着回致宁了……似锦,说起来我真羡慕你,虽然你不住在宫里,可至少在京城呀。想进宫便进宫,我若想姐姐,可便没那么容易见到了……”
说着,飞霞说着便有些伤感,低头垂泪。
似锦本就粗脑子,哪里想这么多,见飞霞如此,忙劝慰道:“二姐。你别伤心,让长姐给太子殿下说说,多留你们一段时日不就好了?”
“飞霞。莫非你听到什么消息了不成?”
飞霞登时抬头,抹泪笑道:“长姐,你真是聪明的紧,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前几天,我隐约听我们爷说,太子殿下好像打算命安平王去封地。长姐你想啊,若他们走。我们自然也要走的,即使不同时。肯定也要一前一后……现在陛下不在宫中,我们自然也没了留下的理由。”
乐来兮听后,沉默不语。按理说,北冥即墨刚刚接手朝事,若有一两个得力的人在跟前帮衬着,总是好的……
虽然需要帮衬,可是总还要顾及身份的,毕竟作为前太子的北冥司辰,身份太尴尬……忽而,乐来兮明白了北冥即墨做这个决定的理由,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北冥司辰确实不太适合留在宫里,若是再留一段时日,恐怕对他自己的名声不利。
正当乐来兮想的出神时,外殿的纱帘晃了晃,婢女冬雪走来,低头禀报:“娘娘,萧夫人求见。”
“看来,离京的意头已经成事实了。”飞霞呢喃了一句,低了头。
萧清荷进来之后分别与乐来兮、飞霞行了礼,又受了似锦的礼,这才坐下慢慢道:“妾今日来,是想求太子妃娘娘一件事。”说到这儿,萧清荷又望了飞霞一眼。
“按照规矩,封王不宜在京久留,可是娘娘,我们爷前夜不甚受了凉,高烧了两日,今早起来痰里竟有……血丝……”
“怎么病的如此严重?有没有请太医?有没有吃药?”乐来兮皱眉问道。
萧清荷垂泪,“已经请了,太医也开了方子,如今好了些,烧也慢慢退了,太医说,要静养些日子……可是太子殿下刚才已经下了旨,让我们明日就启程去洛安,娘娘,妾求您……”萧清荷猛的跪了下来,“求您为我们爷说两句,等他的病一好,我们立刻就走。”
“竟有这事儿?”乐来兮不由自主的吐出,“太子莫非不知平王身体微恙?”
萧清荷沉默不语,乐来兮登时心口酸痛,他知道他还这样做,那可是他的亲哥哥,即使是外调的大臣,若身体不适还能在京待上个十天半月……
乐来兮不能想,不敢想,良久,她抬头,面色有些愠怒。
“萧夫人请回,本宫会尽自己所能,帮平王与萧夫人一把。”
萧清荷得了乐来兮的信儿,忙叩头谢恩,满怀希望的走了出去。
“长姐真的要帮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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