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来兮,敢不敢与我立个赌约?”司空冷澈的一声,打破了许久的沉寂。
什么赌约?乐来兮重新抬头。
司空冷澈顿了顿,“你不是说我不懂爱吗,那你来告诉我,爱到底是什么?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若能让我明白,我便放你走,到时,我若还不明白,你便要当我的后,如何?”
“司空冷澈,这个,很没意思!”乐来兮摇头。
“你就说你敢不敢吧!”他挑眉,“不要再期许有任何人来救你,这是你唯一自救的方法!”
什么敢不敢?乐来兮心底冷笑,果然还是要用逼的。她明白司空冷澈话中的意思,如今,假若再有人想要接近南楚皇宫,应该会很难。
这个机会,我要不要抓住?
关键是什么?
“司空冷澈,你会不会食言?”
“朕是皇帝,一言九鼎!”他说的甚是霸气与轻蔑,朕怎会食言?
须臾,他从袖笼里掏出一块明黄的绢帛,递给乐来兮。
是圣旨!他竟把赌约写到圣旨中!古今天下,也就司空冷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乐来兮接了!
“这个赌,我接了!还望陛下到时不要食言!”
“爽快!”司空冷澈笑的明媚,周围的戾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乐来兮将圣旨收好,慢慢笑道:“我缺个实验体……这世间的女人,陛下最爱的是谁?”
“小兮儿不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多余?”
“好,我知道了,从明日起。我便教陛下,什么是爱!”
司空冷澈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满身的酒香,大步离去。此时,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乐来兮也略觉疲乏,倒在榻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一天,乐来兮一直睡到太阳晒屁股,司空冷澈等的有些心焦,在大殿的他,来来回回走了许久。直到午膳十分,乐来兮才睡眼惺忪的从里间走出。
“你醒了!快,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司空冷澈急急忙忙的跑来,迫切问道。
“我刚睡醒,都快饿死了!”乐来兮不满的嘀咕。
“好好好。咱们先用膳!”司空冷澈笑着冲殿外大喊,“摆膳!”
乐来兮确实是饿了,已经连饿了两顿的她,见膳摆来,直接掂起筷子,插了一块儿看起来味道极美的肉,咬一口,“嗯!嗯!真香!太好吃了!”
人要是饿了。就什么都好吃!
司空冷澈不信,“真的假的?”说着,他也掂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说来奇怪,怎么今日的乳鸽与往日的如此不同?莫非御膳房又换了新厨?”
“这道菜是谁做的?赏!”
司空冷澈冲侍膳内侍喊了一嗓子,一旁的乐来兮低头想乐。明明是日复一日的菜肴……
内侍也怔了,连连称是,并将这一怪异的情况归结为那厨子走了狗屎运。
乐来兮吃了很多。连带着,北冥弘桑似乎也胃口大开。天气炎热,尤其是午膳之后。人便有些乏。
“陛下,陪我出去走走吧。吃了那么多东西,现在歪躺在榻上午憩不好。”
“……”北冥弘桑没有说话,抬步朝前走了一步,心里已经乐呆了。
二人来到清风泉,徐徐清风吹来,和着潺潺的流水,景色很是宜人。
“以后,不要吃那么多,吃完饭之后一定要出来走上一走,消消食。人常说,饭后百步走,长活九十九,就是这个理儿。”
乐来兮摇曳着手中的柳枝,沿着潺潺的小溪,嘟嘟囔囔。
突然,她转过身子,望着一脸笑意的司空冷澈道:“你开心吗?”
司空冷澈点头。
乐来兮笑了,“我也很开心!”
司空冷澈笑的更灿烂了。
“陛下你看,这就是爱,或许说,这是爱的一种存在,你爱的人开心,你也开心,陛下,你懂了么?”
司空冷澈心中骤然一痛,脸上的笑意不变,一路走来的快乐已经让他忘记那个赌约,他完全沉溺在自己的幸福与快乐之中。
而这突来的提醒让这种快乐陡然降到极点,并很快消失不见。
司空冷澈忽而大笑,“这就是爱?小兮儿,你逗朕玩儿呢?”
乐来兮立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点头,轻道:“好吧,没关系,反正咱们还有时间。”
说着,便转身往回走。
一下午,司空冷澈躲在御书房,门都没出。
四个字,耗费了他一下午的光阴。
“爱,乐来兮”“乐来兮,爱”
四个字,反反复复,总写不到一起,每每到最后一笔,他的手便抖的无法下笔。
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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