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来兮以为北冥即墨不容易由她来调动暗门的力量,用以寻找南荣富娴,怎料北冥即墨深沉的望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哀怨。
“假如真的需要,我怎会不同意?”
“这话何意?”乐来兮不解。
“今日独孤去军营见了我,他问我讨要了些时日。”
“独孤决定去找富娴?”这么快!终于,乐来兮明白为何北冥即墨对她说,不必了。
北冥即墨点点头,继续道:“你不要小瞧独孤的力量,他虽然名义上与我是主仆,可是这么多年,他也培养了许多自己的力量。”
我哪里有小看他!乐来兮心里嘀咕一句,但是转而一想,她咋觉得北冥即墨的语气这么不对劲儿呢,倒是有一些怀疑的味道。
然而北冥即墨没有给她继续深入讨论的机会,将她直接横空抱起,大步朝软榻走去……
一个时辰后,乐来兮气喘吁吁、娇汗淋漓的横卧在软榻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再看北冥即墨仍有意犹未尽的架势,连忙一个打滚儿,将自己藏在锦缎中,而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说好疲惫呢,说好焦头烂额呢,刚刚生龙活虎的,算是怎么回事儿?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三日已过,北冥即墨面临着再次踏上征程。
千言万语,在乐来兮心中涌动,到了嘴边,只化成一句,“我等你回来!”
铮铮男儿,满腔热血的跨上战马。原地转了两个圈儿之后,深邃的望了楼上的人儿一眼,带着那抹倩影,扬尘而去……
这次出征,与每一次都很相同。
不同的是。彼此的心境,彼此的牵挂。
送走了北冥即墨,乐来兮怏怏的朝幽兰居走着,如今,已是六月明媚天,可是。府里却给人一种冷清的味道。
南荣富娴离了府,江蒂娥与皇甫嫣然自那天大闹一场之后,一个将自己关在了佛堂,日日吃斋诵经,而另一个。则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见天日。
园中百花争艳,开的正浓。眼前的景象,不禁让乐来兮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节,那时,花颜娇浓,人颜更美。
可只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些娇艳的美人。死的死,疯的疯,病的病。园中一改往日喧闹的风景,如今,微风过,花长在,人无踪。
一股淡淡的哀伤与莫名的悲戚之感渐渐涌上乐来兮的心头,她却说不清。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就连如何发生,她也搞不懂。
站在她身后的飞霞、似锦知道主子有时不时发呆的习惯。刚开始,倒也不觉为奇,但是,这毒日头底下,站了那么久,还是头一次。
似锦知道她不喜人打扰思绪,但是仍忍不住轻道:“夫人,咱们去那边亭子里赏花如何?”
似锦这么一说,乐来兮真的感到一个接一股的热浪扑面而来。
点了点头,三人朝草堂一旁的翠竹亭走去。
只是没走两步,却遇到一个至为熟悉之人,乐来兮停下了脚步。
“苏嬷嬷,真是好久不见,您老这是去哪儿?”
如果不是经历太多,乐来兮这会儿子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这个潜藏王府十来年,符妙姬的贴身属下,此刻就在眼前。
符氏一族灭亡之后,月阁也跟着葬身血海,所以,现在江湖上已经没有月阁这个派别,可这个漏网之鱼,自以为是的漏网之鱼,如今还在王府里潇洒的走动着。
炙烈与独孤穹等人不止一次的动过杀念,可是都被北冥即墨制止了,原因他没说,只说留着还有用,因此,不仅苏嬷嬷,就连凌曲阁里的红袖,也还活的好好的。
苏嬷嬷与乐来兮重重的行了个礼,几日前的一场“变故”,乐来兮成为安尊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至少,在下人们的眼里看来,确实如此。
乐来兮表情淡淡,玉手一摆,请她免礼。
苏嬷嬷淡淡笑道:“回夫人,老奴听说青岚病了,特地来瞧瞧,夫人也知道,之前老奴在府里照料殿下的起居时,与青岚那孩子素有些交情,她这一病,可让老奴着实心疼!”
本来,她无需解释那么多,可是她这么刻意的一解释,乐来兮倒放在心上了。
不动声色的她,笑道:“那嬷嬷赶快过去吧!这么大热天的从竹溪赶来,真是辛苦!”
“飞霞,传本宫的话,让草堂派个御医去与青岚瞧瞧。”
“是!夫人!”飞霞领了命,转身朝草堂走去。
苏嬷嬷替青岚谢了恩,才提步朝婢女的住所,兰馨苑走去。
乐来兮心头,原本千头万绪,如今见到苏嬷嬷,总觉得这个老女人又想兴风作浪,顿时没了赏花的兴致,直接带着似锦回了幽兰居。
而后,在第一时间对惊风发出了命令:盯着苏嬷嬷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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