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来兮心中不是滋味,北冥即墨心里,又何尝好受?
他在与老天打赌,而赌注,便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他知道乐来兮出现的地方是福祈山,可是谁又敢保证,她不能从苍茫山回去?
虽然,太史卿早已把一切都挑明了,主宰乐来兮命运的,只有东极星。如今天象显示,并没有东极星出现的征兆,这预示着乐来兮并不会归去。
可是,谁又能保证,东极星不会突然发神经,再次出现在浩瀚的星空?
但是,唯有这样,才可以让她死心!北冥即墨已经暗暗下了决心,假若东极星真的发神经再次把她带走,那他就立马跟过去!
想到这儿,北冥即墨不由自主的环紧了她的腰,如今,乐来兮仍是一身男装打扮,所以,两个男人共驾一匹马,一个拥着另一个,很诡异。
“你,真的要带我去苍茫山?”静默一路,二人都没说话,乐来兮开了口,这次她没有粗着嗓子。
你一心想要逃离,即使弄得浑身是伤也要往西走,我不送你能怎么办?北冥即墨惨然一笑,“是。”
乐来兮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
好马就是给力,半天的时间,二人到了苍茫山。
因为对苍茫山比较了解,北冥即墨轻车熟路的把乐来兮带到一处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峡谷,并指着一块大青石道:“本王发现你时,你就躺在这里。”
望着那块大青石,乐来兮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来的时候被撞到了脑袋……
乐来兮不由自主的坐了上去。低头不语。
心里很涩,很难受,但是她又搞不明白,她难受心涩是为了什么。好像是因为自己要离去了呢,所以又激动又期待。但是。又好像与这无关,大概因为北冥即墨的变化她无法承受。
总之,她的脑子很乱,乱的让人想把脑神经一把拽出来,捋一捋,顺便把多余的脑浆子给踢掉!
低头想了很久。等乐来兮再抬头时,北冥即墨已经消失不见。
乐来兮登时起身四处张望,他不会走了吧?
而后,乐来兮又看到,连马匹也不见了踪迹。原来。他真的走了……霎时,乐来兮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低头坐回了大石上。
那受伤的表情,黯淡的神色,低垂的小脑袋,小小的柔弱的身影,像一个被人丢弃布娃娃……一直躲在一旁悄悄观察的北冥即墨,心里一阵一阵的泛活。又酸又甜的感觉,几乎让人窒息。
他笑了很久,这么多天。那张被阴霾覆盖的绝美容颜,第一次绚烂绽放。
很快,乐来兮听见马蹄声传来,忙抬头望去,但见北冥即墨一手牵着马,一手掂着一只野鸡。走了过来。
她心头一喜,站了起来。随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便又低头坐了下来。
北冥即墨走到她跟前,倏尔递给她一个小瓶。乐来兮认得,那是雪花膏。
“沿着这条小道绕过去,有一处灵泉,对治愈伤口特别有效,去泡泡吧。”
“总不能带着一身伤回去吧?瞧你,脏兮兮的……”北冥即墨轻声细语,一句话不管用,又来一句。
最后那句“脏兮兮”起了作用,乐来兮接过小瓶,沿着小道儿朝灵泉走去。
泉水是温热的,泡的人很舒服,也许真的是灵泉,乐来兮只觉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没那么痛了。
当她上岸时,却意外发现岸上多了一套女装。
乐来兮对北冥即墨神出鬼没的动作很是惊讶。换上女装之后,乐来兮犹豫着要不要把人皮面具拿下,既然已经无用,不戴也罢。
拿下人皮面具后,乐来兮又蹲在泉边洗把脸,整个人清清爽爽之后,她才沿着小道儿,慢慢走回大青石处。
恰在这时,北冥即墨转过身,见到那张久违的容颜,顿时一怔。
乐来兮甚是无措,连忙低头坐下,无力的绞着手指,小脸儿红到耳根儿。
过了一会儿,一阵浓浓的肉香飘来,这才让乐来兮重新抬起了头,北冥即墨手里捧着一个“大绿球”,走了过来。
他做的是叫花鸡,乐来兮不觉一怔,同时,心里酸痛难忍。
“吃吧!”北冥即墨递来一个鸡腿儿,那鸡腿用荷叶包裹着,散发着荷叶的清香。
接过鸡腿,乐来兮咬了一口,竟然是咸的,他哪来的盐巴?
“此处有一方盐湖,刚刚我在那里淘了一点盐巴。”
北冥即墨看懂了她的眼神,解释道。
他这一解释,乐来兮怔了……为这不知不觉中形成的默契发怔。
须臾,她嘲笑自己,不是要走了吗?为何还要在意?
霎时,千头万绪,鸡腿儿变的索然无味。
她吃的少,北冥即墨吃的更少,二人各怀心思,黑夜很快降临。
老天很给面子,天空的星星很多,星星一多,自然碰上流星的机率便多。
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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