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功极好,一路都没被乐来兮发现。
这一路下来,二人对乐来兮的看法,也完全颠覆。
本来,他们对乐来兮是极鄙夷轻视的,一个小小的妇人,只是长的美丽一些,便把他们的主子迷的丢魂失魄,不顾大局,在朝晤大典前夕追随她而去。
虽然这样想,对主子很不敬。但是,却是事实。
但是,三天过去了,他们对乐来兮的看法,直接换了个样儿。
他们发现。这女子毅力简直惊人,三日来,她几乎日夜不分的赶路,像是着了魔一般,除了让马歇歇,吃点草喝点水之外。她连吃东西都在马背上。
有一次,许是过于劳累,她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愣是没吭,直接爬上马背。继续赶路。
二人吃惊的同时,也越发好奇,这位夫人,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让她这般?赶着投胎吗?
就在珈蓝、莫邪好奇心到了顶的时候,乐来兮终于撑不住了,三天,她的精力已经到了极限。眼见到了怀宁城边的一个小镇,乐来兮决定,要在这里歇一晚。明日再赶路。
此时,距离苍茫山,还有一天的路程。
乐来兮在一家名叫“驻足”的小客栈住了下来,喂了马,吃了饭,乐来兮便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一觉不起。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她只觉有人靠近,本能的想要睁眼。可是,就是怎么也睁不开。在她软绵绵的挣扎了两下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黑暗中,珈蓝扛着乐来兮,找到了莫邪,立马轻声问道:“到底是不是安尊王的兵马,莫邪,你真没弄错?”
“当然没有,我看的清楚,快,珈蓝,咱们不能耽搁,先把她藏起来再说。”
二人一首一尾,将乐来兮扛在肩膀,飞快远离客栈,到半路,莫邪突然停下,回头道:“坏了!她的马匹、行囊还在客栈。”
“那又怎样?”
“笨蛋!当然有事!她的马匹与行囊在客栈,人却不见了,你要是安尊王,你会怎么想?见过偷马匹、头行李的,你见过偷“男人”的吗?”
“我说不要用迷香,你偏要用,那现在怎么办?”
“笨蛋,要是不把她迷倒,她突然叫出声来怎么办?”
“……”
就在二人正纠结的时候,一群黑衣人将他俩团团围住。
“两个笨蛋!即使你们把她存在的痕迹全部销掉,也掩盖不了她突然消失的事实!”
“是丝路大哥!”是同伴!珈蓝惊道。
以丝路为首的黑衣人十分无语,这两个笨的出奇的男人,为何偏偏得主子重用?
一群人来不及多说,扛着乐来兮飞速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就在一群人消失的同时,北冥即墨带兵赶到了驻足客栈,客栈掌柜一见是几日前来的那位甩银子的大爷,便上前行礼:“爷,小的一直守着门口呢,那人自从进了房间就没出来过。”
“具体是什么样的人?”北冥即墨满怀期待的问道。
“是个男人,身材瘦小,皮肤很黑……”店掌柜点头哈腰,将乐来兮此时的外貌描述个大概。
身材娇小的男人?北冥即墨嘴角上扬,爷等的就是这个身材娇小的男人!
二话不说,北冥即墨踹门进了乐来兮住进的房间,可是,里面并无一人。
店掌柜登时傻了眼,人呢?
“扑通!”一声,店掌柜跪在地上,“爷,我真的一直在门口守着,他真的没有出过房间。”
北冥即墨并未理会掌柜的哀嚎,他迅速的在房间走了一圈,在窗台的脚下,发现了迷香的粉末。
而后,他又在炕上发现了一个蓝色的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没吃完的干粮,还有一张临摹地图。
北冥即墨再次冷笑一声,果然,她是想逃!
心,突然间痛的无法名状。
当炙烈把那天的情形一字不落的讲给他听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有逃跑的打算,不然也不会突然下马车买那么多东西,让炙烈等人身手受缚。
而后,他又发现,重华殿的书房内,那张地图有被翻动过的痕迹,那一刻,他再次确认,她要逃走的事实。
可无论怎样,那些只是猜测,如今,他找到了证据。地图上有字,是她的笔迹……
“她去了哪里?说!!!”北冥即墨一把扯住店掌柜的衣领,露出阴狠嗜血的神色。
店掌柜要吓尿了,眉眼皱成一团,“爷!小的……小的……真没有骗您!自,自打他进店之后,小的……发现他啃着干粮,满脸疲惫,马匹也,也疲惫不堪,便直接,直接让店小二去向您告,告了信儿……小的寸步没有离开……楼梯……”
店掌柜不知哪些话又惹得这尊神不开心,只觉北冥即墨的神色愈发阴郁。
霎时,北冥即墨松了手,“扑通”又是一声,店掌柜坐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