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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重华殿两日,乐来兮是第一次进重华殿正殿。
她终于明白,为何安尊王府各个宫殿的名字,全离不开一个“兰”字。
乐来兮在这里找到了原因。
这里的格局与汝安的重华殿格局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里的面积大了许多。
朱红的紫檀大案上摆满了大小精雕细琢的幽兰玉雕,墙壁上,也全是关于兰的画作。香罗兰、紫罗兰、石斛兰、君子兰……
一盆盆,一幅幅,乐来兮甚是惊讶,这主人得有多爱兰?
“母后生前最喜兰花……”北冥即墨轻盈的摩挲着一盆悠然绽放的兰花玉雕,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所以呢?母亲爱的,他也爱。母亲走了,他更爱了。乐来兮懂了。
“母后说,兰花最懂生活,它安静、淡泊、与世无争,无关世间纷扰,只求心安。它高洁,却不孤芳自赏;恬淡,却又充满活力;世间花品百万千万,唯独兰,懂得选择,看的真切。”
北冥即墨说的款款,字里行间,充满绵延不尽的柔情。
这个世界,谁又能绕开母亲的柔情?哪怕,母亲已经不在了……
乐来兮不语,静静的聆听着。她想,他的母亲,定是个品格高尚的人,以兰自喻,其意,不言而喻。
不知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妻子,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来兮,你与我的母后很像!”北冥即墨怔怔,深情无比的凝望着乐来兮。
刹那间,乐来兮叶眉紧蹙,她突然很心慌,北冥即墨不止一次拿她与他的母亲相比较……这意味着什么?
他该不会将恋母情结转移到我的身上了吧?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只是他母亲的形象替身?
这也太可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乐来兮别过头去,淡淡的道:“我与你母亲,是不是长的很相似?”
她冷静沉着的回首,淡然的望着他,微微一笑。可是,心里,却万分不安。
北冥即墨笑了,“不,你比我母后长的美!”
在说这句时,那双璀璨的星眸炙热无比的望着眼前的可人儿,仿佛刹那间就要把她融化。乐来兮别过头去,脸色如灼灼桃花,晕色诱人。
无论她承认与否,就在那一瞬间,她心里乐开了花。
这是最真实的反应,任谁如何隐藏,也是隐藏不了的,更何况,这个世界上,你无论欺骗谁,也欺骗不了自己……
俩人在大殿内走走停停,在一副丹青前停了下来。
乐来兮觉得北冥即墨实在谦虚了,假如丹青上的女子,是他母亲的话。
那女子挽着明丽动人的明月髻,髻上别着几颗淡雅的珍珠,两侧的钗环甚是素雅。一袭淡蓝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将身材曲线衬托的完美流畅。可最令人着迷的,还是那神态,淡泊安然,眉宇间透着一股神韵,那是一种看遍世间繁华沧桑,尘埃落定后的淡然。
乐来兮见北冥即墨整个已经傻在了那里,不禁微微点头,应该是了!
“来人!”良久,北冥即墨冲门外大喊。
炙烈急匆匆的小跑过来,北冥即墨指着那丹青问道:“这副画哪来的?”
炙烈稍稍抬头,“回殿下,是陛下今早派人送来的,陛下说,娘娘生前最爱兰,这屋子里兰最多,所以……”
北冥即墨摆手,炙烈退了出去。
“哼!现在知道母后爱兰,早前做什么去了?”北冥即墨甚是愤恨,眉间的火云跳跃的厉害。他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那么多年,他从不给他看母亲的画像,每当他想念母亲时,只能闭上眼睛去想。
而今,他这番讨好,又要做什么?
看来,他对他父亲的仇恨,非一朝一夕可解。乐来兮笑着转移了话题,“真美……”她盯着那丹青,由衷的赞道。
北冥即墨望向自己的母亲,重拾了笑意,而后,他很是珍重的将那丹青卷了起来,不用说,他要将这幅珍贵的画作带回汝安。
“逛了那么久,我都饿了……”乐来兮突然转移话题。
北冥即墨突然回神儿,笑道:“我都忘了,咱们还没吃早膳。”
说着,二人一起走出了正殿。东偏殿里,飞霞早摆了一桌新鲜可口的饭菜,只等二人归来。
(现在,我总能明白一些人的心境了,可是明白,还不如不明白!不明白,你就没有愁苦,没有困扰,没有烦恼!为什么有人一辈子甘愿做蝼蚁?因为他们就是蝼蚁!他们每天为了自己那丁点鸡毛的利益喋喋不休,心里眼里全是自己,哪怕是给别人造成再大的困扰,再多的痛苦,只要他自己不吃亏就行!别人的死活,又与他们有何相干?
可是,你明白又能怎么办?又能改变什么?徒增烦恼罢了!以上有感而发,因为某些人仅仅怕花那几十块钱而不愿意换个好的变压器,以至于全村到现在处于供电不稳中,我开机十多次才把今日的内容写完。我很无语,却无奈,只好装着平静,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