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满怀愤恨的北冥即墨突然警觉起来,他隐约听见房顶有微微的动静。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北冥即墨心中一震,面上却若无其事。他思量,既然上面有人,十有*将他与炙烈的谈话听了去,而这个人,说不定与皇后有关!
北冥即墨负着手,大叫:“炙烈!”
炙烈如风一般,再次走进纱帘,没等他有所反应,北冥即墨便冲他勾勾手指,炙烈会意,附耳过来。
“本王说什么,都不要惊慌。”北冥即墨小声警告之后,这才进入正题,“房顶上许是有人,你悄悄出去,给本王捉来!”
炙烈十分配合,不动声色的连连点头,倏尔笑了,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秘密一般。
而后,他慢慢的退出纱帘,大摇大摆的走出大殿,刚出门便一个跃身,飞上了房顶。
果然不出殿下所料,确实有人!炙烈暗自吃惊。随即,加快了速度。
那人黑衣黑面,听觉甚是灵敏,几乎刹那间,便发现了炙烈,忙飞身离去。
炙烈奋力去追,一心想要抓住她,怎奈那人的轻功极妙,刚跑进梅林,炙烈便落了后。突然,那人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炙烈很是懊悔当初没有好好钻研轻功,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单膝跪在北冥即墨面前,一副低头认罪的样子。
“起来吧。”北冥即墨并没有责罚他的意思,“那人什么特征?”
炙烈眨了眨眼,回忆一番,十分肯定的道:“她身材娇小,瘦弱,行动间极灵敏,一定是个女人。”
女人?北冥即墨沉默了。
他的大脑开始迅速运转,脑海中立刻生成了几个猜想。
如果是个女人,那么一定是府里的哪个深藏不露的。因为,江湖上有名有派的几大门系,并且轻功胜过炙烈的,不可能是女人。
如果不是女人,那就一定来自府外,并且一定与皇后脱不开关系。
或者,是太子的人也说不定,这几天他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乐来兮身上,也许只是个障眼法。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这重华殿看来要加强戒备了,“炙烈,明日将惊风、惊雨调来,幽兰居那边,多调几个人过去。”
炙烈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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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北冥即墨送太子出城,到傍晚才返回。
刚到重华殿,便听炙烈来报,正妃求见。
北冥即墨命她进来,江蒂娥足下生风的来到他的眼前,福身行礼完毕,便笑道:“殿下辛苦,妾与殿下做了几样可口小菜,眼见快到晚膳时分,便带了来。”
话毕,接过玲珑手里的食盒,喜气洋洋的放到了膳桌上。
“正妃费心了。”北冥即墨淡淡一句,随即走向膳桌,命青岚摆膳。
而后,转身又看向江蒂娥,“坐下与本王一起吧。”
江蒂娥笑着福身谢恩,缓缓的走向膳桌。青岚将晚膳摆好,又将江蒂娥带来的食盒打开,将里面的四样小菜也都一一摆上。
北冥即墨尝了几口,味道还不错。
见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江蒂娥随即笑道:“殿下喜欢,就多吃一些。”
北冥即墨微微点头,又吃了几口。江蒂娥看他吃的高兴,便也动起了筷子,而后,像是拉家常的道:“妾知道殿下一直忙碌,多日来,不敢打扰。今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妾有几句话要说。”
江蒂娥说完,便瞟了北冥即墨一眼,见他仍在吃自己做的小菜,没有不悦之意,便接着说道:“殿下是否觉得膝下冷清?”
她的话突然止住,因为她看见北冥即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北冥即墨继续吃饭。
“妾前几年身体微恙,并未尽到一个正妃的责任。如今,妾身体已好,想着,关于子嗣的事,殿下该考虑了。”
江蒂娥见他仍不语,接着道:“妾知道殿下前些年的顾虑,如今,太子之位不再空悬,殿下完全不用顾虑许多……”
“啪!”的一声,北冥即墨将筷子拍在桌上,打断了江蒂娥的话。
“正妃难道不知,食不言寝不语?本王看你不止连正妃的责任没有尽到,就连规矩也忘的干净!”北冥即墨阴沉着脸,离开了膳桌。
江蒂娥满脸憋的满脸通红,这么些年,她还是第一次被北冥即墨说的下不来台。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北冥即墨生了气,这让她更无错。
江蒂娥随即离开了膳桌,跪倒在北冥即墨面前,低语道:“殿下恕罪!是妾错了!”
“起来吧。”北冥即墨俯视她一眼,淡淡的道:“老老实实做你的正妃,管好府里的庶务即可,别的,你一概不用过问!”
“本王累了,你回吧。”北冥即墨说完这句,便大步走进了纱帘,只留江蒂娥一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当她面色惨白的走出殿外时,守在外面的玲珑几乎吓傻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玲珑低声问道,连忙扶住了她。
江蒂娥不言不语,一边流泪一边摇头。顿时,急的玲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是不是殿下,殿下拒绝了您说的事儿?”北冥即墨用膳时,不喜人服侍,因此,玲珑站在殿外,并不知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不过,江蒂娥今日来的目的,她却一清二楚,因此,她只能用猜的。
一路,江蒂娥都没有说话,两眼发直的望着远方。她走的蹒跚无比,像个八十岁的老妇。
“玲珑,本宫真的老了,惹人厌了。”江蒂娥望着路旁垂落的黄叶,喃喃道:“就像这黄叶,到了不得不飘零的季节。”
“娘娘,求您别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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