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摇摆的厉害,原本哭丧的一张脸,在见到北冥即墨时更加苦愁。
“殿下万福!东极姐姐万福!”萧汝荷恭恭敬敬的朝北冥即墨与乐来兮行了个大礼。她满脸焦急,没等北冥即墨开口,便起身上前,看那只被裹粽子似的手,满眼心疼。
“殿下,妾与正妃姐姐正在院子里赏花,猛地听说湘美人……发了疯,正妃姐姐甚是着急,命妾来看看,妾紧赶慢赶……这才走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她呜咽着,眼睛里泛着泪水,不时地拿绢子擦拭,几次的欲言又止,而后,又望向乐来兮,道:“东极姐姐,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呢?”
那语气、神态似乎在说,才把府里的大权交给你,就发生这样的事儿,你怎么打理的?
乐来兮命她坐下,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妹妹久在府中,难道不知那贱人一向如此?这今天赶明日的,时间久了,她当然越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一抹极为惊讶的眼神儿在萧汝荷眼中一划而过,略微怔了怔,她才猛地反应过来,道:“姐姐说的是,从前殿下宠爱湘妹妹,别说我,哪怕是正妃姐姐,她也不放在眼里……”
没等她说完,乐来兮便打断了她,喝道:“从前是从前,如今本宫受王命协理王府,自然会赏罚分明,别的不说,今日那贱人伤了殿下,本宫自然不会放过!请妹妹转告正妃姐姐,本宫自会处理好一切,令她勿忧。”
乐来兮说的极为轻狂,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南荣富娴睁着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乐来兮,动也不动。
独孤穹满心疑惑,隐约中他觉得乐来兮大概是装的,但是,他仍觉得乐来兮做的十分过分,屋子里的几个人,包括萧汝荷在内,都在等北冥即墨的反应。
“本王既然把协理权交给东极,这件事,就由东极全权处理,本王不再过问。”
北冥即墨的话落地许久,萧汝荷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眼睛,她不敢相信,北冥即墨竟宠爱乐来兮到如此地步,合府上下,谁敢在北冥即墨面前如此猖狂?
萧汝荷羡慕嫉妒恨,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许久,才缓缓福身回了个“是!”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低头道:“东极姐姐,妾来时,正妃姐姐嘱咐妾,一定要去看看湘美人的境况,别再是什么恶疾不成……”
“什么恶疾?分明是猖狂!”乐来兮十分鄙夷的道,而后顿了顿,“既然是正妃姐姐的意思,那你就在窗户边儿悄悄的看看吧,那贱人心狠手辣,小心伤着你。”
萧汝荷知道下令封锁梦兰轩的人是北冥即墨,但听乐来兮说的极快,极自以为是,眼里分明没有北冥即墨,她满怀希望的望了北冥即墨一眼,怎料,北冥即墨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一瞬间,萧汝荷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她的殿下被突然间施了法术,被摄了魂,控制了心智。
“是……”萧汝荷福身行礼,表情极为复杂的慢慢退去,走出大殿。
萧汝荷前脚刚离开,乐来兮便不由自主的捂着伤口,低语道:“正常情况下,别人躲还来不及,她却主动要求去看湘美人,一定有古怪。”
独孤穹这才明白乐来兮的用意,只是,仍令他无比惊讶的是,北冥即墨竟与她如此的默契,看来,殿下真的不是一般的宠爱这位如此特别的东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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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兰轩出来,萧汝荷一脸的伤怀,一边走着,不停的用绢子擦拭眼角,实则心里乐开了花儿。刚回到玉兰轩大殿,便笑的合不上嘴。
“环儿,去与本宫拿酒!”萧汝荷笑的前仰后合,“环儿,你不知,本宫今日有多舒坦,本宫一见湘采柔那贱人坐在一片狼藉中,又哭又笑,本宫当即心花怒放,这么些年,今日,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格外悦耳。
环儿端一壶一酒杯,给她满上,萧汝荷一饮而尽,霎是惬意,“漂亮有何用?拥有媚术又有何用?脑子一根筋撑着,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哼!等着见阎王吧!本宫说过,有朝一日,定会请阎王爷与她讲讲道理,顺便让阎王再告诉那贱人一声,自己是如何死的!”
环儿笑意盈盈,轻柔的与她揉肩,低语道:“看这情形,她活不过三天了,看主人神清气爽,奴真高兴!”
萧汝荷突然抓住环儿的手,语气柔软的道:“你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本宫,本宫一定保你一生富贵荣华。”
环儿立即五体投地,大拜道:“主人,环儿的命是您给的,当日若不是主人将环儿从火海中救出,环儿焉能活到今日?”
“环儿发誓,此生这条命就是您的,刀山火海,环儿至死不休!”
萧汝荷满意的点头,将环儿扶起,“本宫知你忠心,快起来。”
连饮三杯,萧汝荷已有醉意,望着窗外晦暗的天空,如同自己的处境,她又想起了今日漪兰殿的一切,心里越发的阴狠,“总有一天,那些贱人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到时候,殿下的眼中,将只有我自己……只能是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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