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正妃姐姐请安,给萧姐姐请安,给南荣姐姐请安……”湘采柔换一个人,便福身一次,她杏眼婆娑,笑意盈盈,像是最后才看见乐来兮一般,神色出奇的复杂。
“呀!!妾真是该死了,才看见东极姐姐,竟越过去了,该打,该打……”
湘采柔说着,竟真打了自己一耳光,乐来兮看的仔细,也有趣儿,这不用花钱的好戏,哪里瞧去?
不过,笑归笑,这戏,还是要演的。乐来兮也轻轻的跟着笑起来,仿佛并未放在心上,“都是自家姐妹,又非别的场合,黑灯瞎火的,谁还能笑咱不成?”
乐来兮说的风趣幽默,不管大家心里如何,总之,面上是笑了,几个女人神态迥异,有轻笑的,有大笑的,远远的望去,真有一种合家欢乐的感觉。
湘采柔又是惊讶,又是疑惑,细细瞧了乐来兮两眼,心里便堵的难受,那相貌,竟比自己美上百倍!
自己梦寐以求的鹅蛋儿脸,她竟然轻易拥有,还美的恰到好处,更让她吃惊的是,那双眼睛,清冷起如寒冰冷月,笑起来却盈盈似水,这世上,竟有人眼睛会笑的?
江蒂娥轻笑两声,朝乐来兮投去更加赞赏的眸光,湘采柔这才反应过来,忙又与乐来兮行个大礼,杏眼流波婉转,轻语道:“东极姐姐真是人美心宽,不是我等愚妹可比的!”
说到这儿,这美人竟突然跪了下来,纵是乐来兮十分的淡定,仍被吓了一跳。
只听湘采柔瞬间变了个人似的,竟有几分哭泣的味道,“还请东极姐姐原谅妹妹的疏忽过错,妹妹给姐姐陪不是了……”
四周一秒钟变得无比寂静,是个人都知道,湘采柔在指什么事情。
有一句话说的好,此时无声胜有声。
乐来兮心里暗自发笑,每个人都在等着自己的反应吧?
“妹妹说的什么呢?姐姐听不懂。”乐来兮说的云淡风轻,面上也如春风和煦一般,不见一丝波澜,“妹妹活波可爱,在姐姐们面前调皮一些尚可,殿下的话,还是要听的。”
北冥即墨曾明令禁止府中任何人谈论乐来兮受刑一事,可今日湘采柔又这般猖狂的搬出挑事儿,这意图,是个傻子都能看出。
江蒂娥听乐来兮说的如此分寸在理,被噎的思绪突然缓了过来,忙道:“东极妹妹说的是,任何人也不能违背殿下的意思。”
那声,听起来是严厉的。
正等着看笑话的萧汝荷突然也缓了过来,连忙跟着道:“湘妹妹莽撞了!”
那声,比江蒂娥的还要严厉三分,不愧是当家“主母”。
乐来兮不禁感慨,宫斗,斗什么?说来说去,争的还是男人!在这个时代,男人就是天,就是神,如果不是因为此,她也不能一句话令所有的女人花容失色。
感慨跪感慨,为了不使湘采柔更加难堪,乐来兮起身上前,亲自扶起了她,又把她送到位子上。
江蒂娥赞许的眸光更深了,而南荣富娴也终于抬起了头,待乐来兮回到她身边坐下时,便轻轻的揪住了乐来兮的衣袖,动也不动,仿佛这动作是下意识的。
乐来兮心上一暖。
“娘娘,舞美人过来了!”
玲珑低沉一声,让几个心绪万千的女人纷纷朝台阶下望去,一个一身长袭大红袍走进众人视线。
舞美人,皇甫嫣然,北冥即墨十分宠爱的姬妾,当朝大司马皇甫雄的养女,善歌舞,民间有言,皇甫美人一舞,天下无双,故皇甫嫣然嫁入安尊王府时便有“舞美人”一称。
她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暗暗惊艳,天下除了皇甫嫣然,再没有人能将这红袍穿的妖娆,穿的魅惑。
除了湘采柔,所有的人都坐着不动,大家一一互相见礼之后,皇甫嫣然才在湘采柔一旁坐了下来。
此时,紫罗亭已经人满为患,还好临水,又清风徐徐,天上银辉如梦似幻,倒也让人觉得舒适。
当然,要说舒适,还数乐来兮。她不仅是个局外人,并且思维随时可以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中。
皇甫嫣然生的高挑、骨感,眼睛迥异有神,鼻梁高挺,这点儿与北冥即墨有一拼。乐来兮心下思量,这舞美人,倒真的与北冥即墨很般配。
想到那个霸道冷血可恶的男人,乐来兮竟突然生出一丝羡慕嫉妒恨的味道,转首看看这满亭子的群芳荟萃,或端庄,或妖娆,或清秀,或艳丽,或珠圆玉润,或纤细骨感,或娇柔可爱,或高贵冷艳……
这世间,怕是个男人都觉得无比的享受!
这句话绝对是真的,当然,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皇甫嫣然看了乐来兮一眼后,又多看了她两眼,乐来兮看得出,她是个冷傲的,不苟言笑,面无表情。
但是,心里肯定是感慨万千的吧?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赶着过来了,毕竟汀兰阁离紫罗亭不是一般的远。
“妾是被琴声吸引而来。”
皇甫嫣然说这话时,特意瞧了一眼乐来兮,那神情,多了几分赞许,但更多的,仍是冷傲。
寂静的亭子终于又开始喧闹起来,萧汝荷与湘采柔像是约好了似的,异口同声道:“谁说不是呢?”
而后,一阵接一阵的笑声传出亭子,乐来兮恍惚,这一幕,更和谐了。
就在笑声不断的时候,一个婢女突然道:“殿下来了!!”
所有的女人在第一秒钟站起,不约而同的朝同一处望去,有的因为激动,还踮起了脚尖。
乐来兮憋着笑,心想,这下,更热闹,更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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