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肖让带着她穿过回廊来到后院。
没想到前院看起来干净爽利,后院更是别有洞天。一排苍翠的柏树掩映之下,是一溜溜的木头桩子,现在正有一群年纪不大的孩子像模像样的对着木头桩子比划拳脚。
这里是练功场?看来肖让刚才也是在练功了。这比电视里的丐帮还有规模的样子啊?他们也是一个什么帮派吧,肖让应该在帮派里身份不低吧?
薛妙贞静默的跟在肖让身后,心里不停的蹦出关于肖让身份的猜测。
两人转过柏树掩映的练功场,又穿过一排房子,才到了肖让说吃饭的地方。
房间不大,很干净,地上铺着厚厚的粗麻地衣,北侧摆了一张坐榻,坐榻上放着个矮几,矮几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屋里简单到再无别物了。
肖让请妙贞先坐下,自己在妙贞对面坐了下来。
可能事先摆饭的人已经知道她要跟着一起来吃饭了,矮几上摆的是两人份的饭菜。
“你随便吃点,我可是饿了。”肖让说吧,真就不管妙贞,自顾自的开吃了。
这到让薛妙贞省去了不少尴尬,也慢慢的吃了一点。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吃饭的声音,氛围却很是和谐,没有一点不自然。
肖让大概有食不言的习惯,直到薛妙贞也放下了碗筷,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撤走了矮几,端上了两个粗瓷茶碗,他才开口,“今天来找我,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嗯,”妙贞点点头,“又要麻烦你了。”
“你这么说,就是没把我当朋友了?”肖让笑着说。
“从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你在帮我,我是得多好运,才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啊!”妙贞调侃道。
“嗯,这么说也对,你运气是不错。”肖让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眼睛里全是笑意。
薛妙贞把要请他帮忙的事情说了,肖让没犹豫的就点了头,散播消息嘛,对他来说真不算个事儿,谁让人有这便利条件呢!
两人喝了会儿茶,薛妙贞就告辞离开了。
临走,她还留恋的看了看前院的葡萄藤,她以前就最喜欢葡萄藤了,记得小时候姥姥家门前就有一个,姥爷搭了架子,不过没有这里的葡萄藤这么大,摆不下石桌石凳,她最喜欢搬个小凳子,坐在葡萄架子下面仰着脸儿数葡萄。后来姥姥家翻新,那个葡萄架子就被舅舅给拔了。
要是能在空间种上些葡萄多好啊,现在只能想想罢了,等有机会了再说吧。
在肖让那儿喝的茶已经下了肚好久,嘴里却还缠绵着淡淡的茶香,让人回味无穷。虽然泡茶的碗看起来其貌不扬,但这茶定是不错的。
住在那样的环境下,有人伺候,食不言的习惯,饭后的茶,以及广博的人脉,肖让的身份越来越让薛妙贞猜不透了。
但是刚刚,她没问,肖让也没有多说。
原本他可以不带她去后院儿,不留她吃饭,直接在前院问她找他有什么事情就行。可他偏偏带她去了,留她吃了,明显没有避讳她的意思。也许她开口问了,他就会解释,但也许不会。薛妙贞并不敢肯定,她觉得自己对肖让,算不上了解,直觉他不是坏人罢了。
这些事,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她不再想这些,准备去悦来酒舍给掌柜的送菜的时候,恰被薛言信给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