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多年来修炼功力高深莫测,紫萱宫早也是威名赫赫,凌云派的往事,不如就让它随风飘散吧!”
“那师兄呢?”宫主带着挑衅的语气疑问道。
皇后一时顿住了,觉得没有任何语言是可以用来形容关于那个人的,这么多年来,也只能够用无言表达自己内心所压抑的情感,如果自己和师兄之间的这一段感情也可以随时光流逝那么轻易地随风而逝,又如何会发觉自己双目中因年复一年而一层一层加深的哀怨。
“你为何不出声?”宫主深深地明白,只有关于“师兄”的一切,才能够令皇后出现这般无所适从的反映。
“师姐,到底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呢?”皇后望了望远方,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生怕泪水会在这一刻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
“现在说什么,又有何意义呢?”宫主的眼角仿佛不禁有眼泪在闪动着。
“师姐,是否又在想念师兄了?”
“想念,怎么可能会不想念,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经常地出现在本主的梦里,梦里的感觉真的很好,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和他谈话,和他修炼,还可以看得到他那高挑的身影,他那迷人的笑容!”
“就好像当年咱们在山上修炼的时候那样,是吗?”
“这么多年来,你也会常常想念他吗?”
皇后没有用言语来回答宫主的问话,已经用沉默来证明了这个事实,就在此刻,微微地闭上双眼,师兄的音容笑貌依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好似轻雾,好似飞烟,好似白云,飘来飘去,挥之不去。
“他离开的时候非常安详,只是口中还不停地念着你的名字!”宫主显得很是心痛。
“我是一个罪人,我对不起凌云派,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姐,更是对不起师兄!”皇后低下头来,难以抑制心中漫天的悲伤,可是似乎又已经无泪可流。
“如今,你也就不必在本主面前演戏了,悲与喜,伤与痛,演得可真是不得不令人拍案叫好!”
“人的这一生,其实不就是和那台上的戏子一样,无论演出是悲也好,喜也罢,总是有自己喜爱的,也同样会有自己厌恶的!”
“这话说得,这么多年不见,你好像真的变了,变得不再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南盈月了!”
“一把年纪了,早已经过了为所欲为的时候,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南盈月,在离开师兄的那一刻,已经死去了,当年那个被迫上了别人花轿的南盈月,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
“别人的花轿,既然你根本不爱那个人,为何最后又答应你爹,和他回去,同意嫁给他?”宫主表示十分不解。
“如果我执意不嫁,莫要说是自己的性命,怕是全家上下几十口的性命也都会受到牵连的!”皇后突然觉得自己的话好生讽刺,没有想到,历史会是这样惊人般的相似,自己当年所承受的一切,就在几个月之前,自己同样强施在了文雨蒙的身上,自己究竟是为了给儿子找寻幸福,还是为了寻觅另一个苦命的女子,再次上演一出自己曾经所经历的悲情戏,好让自己可以作为旁观者的身份,在一旁慢慢地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