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缭绕,草木凄凄,一个背着筐的男子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铁铲,四下瞧瞧,咽了咽口水继续朝前走。家里娘子病了,传说这山上有三位仙人,拜得仙人或许娘子会得救。只是山上不光有仙人还有不少吃人的野兽。
走了半晌没遇见什么妖怪,男子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壮起胆来抬头看了一眼山顶近在眼前,不知为何绕了这么久还走不上去。
突然草丛里传来一阵飒飒声,男子吓得急忙把铁铲护在胸前,瞪大双眼,看着草丛渐渐平静,急忙安慰自己是风吹的没事,没事……
“腾!”突然跃出一只浑身灰白相间的巨兽。
男子“啊!!!”的一声丢下铲子仓惶的朝山下跑去。
社篱化成人形手里拎着两条鱼一壶酒,看那男子的背影挠挠头,这人神经病啊吓他一跳。
“承天,阿远我回来了!”说着手指朝结界一点,身形顿时消失在山上。
堂前有两个人,一个身穿红杉,红发低束,手里拿着一把木剑正在练剑招,另一个少年模样,一身黑袍坐在庭前闭目吐纳,二人闻声转头见社篱摇晃着手里的鱼和酒道:“今日开荤,庆祝咱们来此修炼十年。”
一晃三人竟已经从灵鉴宗到这处荒山有十余年,这十年中顾承天已经一马当先修炼到筑基巅峰期,而顾远和社篱也到了筑基中期。
顾远擦擦脸上的汗笑道:“好啊,想吃红烧还是清蒸。”
顾承天眼皮抽动,半晌张口道:“红烧。”
社篱笑道:“随意。”
吃过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坐在庭前的台阶上,看着满头星光社篱叹道:“十年真与弹指间一晃而过,昨日我还做梦梦见我师兄了,他老人家收了许多徒弟,整天招摇撞骗混吃等死。”
顾远听罢扑哧一笑,笑完又觉得有些落寞,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古道前辈了吧。
顾承天从社篱手里抢过酒壶喝了一口,咂咂嘴道:“今日这酒不错。”
顾远见他脸色酡红已经有些醉了,急忙从他手里抢下酒壶道:“莫要喝了,酒多伤身。”
顾承天脑袋一歪靠在顾远肩膀上打起鼾来。
社篱伸了个懒腰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去休息了。”
顾远点点头拍拍顾承天道:“小天醒醒,咱们也进去吧。”
顾承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点一点靠近顾远,温热的鼻息喷在顾远脸上,两人双目相对半晌顾远忍不住错开目光道:“怎么了?”
顾承天:“这……有菜叶。”说着手指划过他嘴角眼睛一脸坏笑的起身摇摇晃晃进了屋子。
顾远呆愣坐在原地,半晌摸着唇耳朵有些发热,干咳道:“小天下次不许再喝这么多酒。”
“好。”屋内少年的声音带着暗哑。
自从离开灵鉴宗,三人过起像小世界那样的日子,把这山命门为五灵山与五菱山同音,道观中只有两间卧房,顾远便又和顾承天睡到一间屋子,本来也没什么毕竟从小就睡到大。可随着顾承天越长越大,睡着后就有些尴尬。
两人身材皆是修长床还不大难免碰触到,顾承天打小睡觉就不老实,在灵鉴宗时每夜打坐休息也没见他睡过觉,如今换了地方,夜里睡得熟翻身打把势,有时顾远夜里喘不上气醒来见半个身子都被他压在身下。
那半大小子身材都快长的有他高了,分量着实有些不轻,往往压的半身发麻,这还是好的若是不小心被他碰到下身,不由自主的勃/起才尴尬。虽说修仙平日清心寡欲可毕竟都是正常男子,上辈子顾远结婚生子,对□□上虽不算重视却也是铮铮男儿。
因为这事不止一次提出两人分开睡,但每次都被顾承天冷眼一瞥打消了念头。
把人扶到床上盖好被子,这床还是他劈的木板社篱和顾承天钉的,上面扑了两床被褥,看着简陋睡起来倒还凑合。看着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人,顾远坐在一旁有些感慨,居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窗外晚风习习几只蛐蛐叫的正欢,顾远翻身上床侧身躺在顾承天身边盖上一角被子把手搭在他腰间沉沉睡了过去。
***
第二日醒来时身边早就没了顾承天的身影,顾远揉揉眼睛,今日外面有些阴天,看着跟没亮天似的,也难怪他起的有些晚了。伸了个懒腰下了床见社篱和顾承天两人御剑站在高空不知在看什么。
顾远吸了一口气,抬脚踏上木剑飞了上去。结界外狂风呼啸吹得他头发乱飞,伸手把额前的乱发掖在耳后道:“怎么了?”
顾承天伸手摇摇一指道:“看那。”
顾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聚起漆黑的云,层层叠叠的云仿佛要压下来一般。“那是……天劫?”
顾承天眯着眼睛道:“是天劫,不过不是普通修道者,而是——魔修。”
“魔修?!”顾远惊讶,早就听了许久如今第一次看见有些惊讶,急忙朝那地方看去,天边的黑云越来越多。与普通的修道者不同,这雷劫看着就有些吓人,滚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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