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下的人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就可以了。”
说完她便捏着炮仗要出去,然而谢兴世却伸手在她面前一拦:“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从头到尾的更大的埋伏呢?”
左姝静一愣,而后略微有些生气,道:“即便我和独孤恨是一伙的,这里是你的地盘,周围都是你的人,如今你也好好地站在这里,难道还会怕我们不成?昔年你一人独闯塔达可汗帐篷,气魄非凡,现在却害怕了吗?”
谢兴世看着她,眸光幽深:“我独闯塔达的时候,你不过十岁左右吧,看来左姑娘十分称职,还特意去了解过我。”
左姝静心想,我比你还大一个月呢。
左姝静道:“怀王功劳妇孺皆知,我哪有什么特意了解。”
谢兴世沉思片刻,到底是颔首道:“你去放炮仗吧,不过……”
左姝静说:“不过什么?”
“我给过左姑娘机会,毕竟我不希望左姑娘洞房花烛夜却意外惨死,所以才会再三阻止你。现在你一旦出去,如果有任何不妥的行为,我的人不会手下留情。”谢兴世道。
左姝静:“……”
合着这人早就猜到独孤恨会来,早就布好了人手么?
多么小心翼翼的一个好孩子啊,都被逼成什么样子了?
左姝静怜爱地看了一眼谢兴世,捏着炮仗,拿了一根火折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而莫名被左姝静那样看了一眼的怀王殿下站在屋内,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算什么眼神?
怎么好像还有点熟悉?
左姝静浑然不觉自己那眼神让怀王殿下有多么不舒服,走到屋外,看了一眼周围,完全没感觉有什么人在,门口两排侍卫也不见了踪影,她用火折子点燃炮仗,在屋外直接放了,炮仗一飞冲天,在半空中炸出了小小的烟火。
然后左姝静就回屋了,怀王已经在屋内坐下,悠然地看着她。
左姝静关上门,在怀王身边坐下,偷偷看了几眼怀王,而怀王却并没有看她。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喧闹的打斗之声,左姝静有点紧张,想要站起来观战,然而她刚站起来,怀王的目光便悠悠然地飘了过来。
左姝静想了想,还是默默坐下了。
她说:“怀王殿下,等抓到了独孤恨,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谢兴世道:“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左姝静道,“要么杀了要么关起来,看怀王殿下你高兴。”
谢兴世摇摇头,没有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启禀怀王殿下,已活捉独孤恨和其同党。”
谢兴世侧头看了一眼左姝静,道:“你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左姝静愣了愣,也没有多想,点点头便走到了屏风之后。独孤恨到底是以前的左姝静的心上人,虽然即便自己不出卖他,他也大概会被怀王降服,而且是左姝静和独孤恨一起被抓,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她和独孤恨相见,必然会是极为尴尬的。
躲在屏风后的左姝静透过缝隙看着外面,就见独孤恨被压着走进来,手也被反绑着,他咬着牙,紫色的眼里满是不甘心,而后他被一按,便跪在了怀王面前。
谢兴世道:“独孤恨?”
独孤恨看着他,竟然笑了:“正是。”
谢兴世颔首,道:“能让常高忠这么久才将你制服,你的武功的确不错。”
独孤恨笑了笑,说:“多谢怀王夸奖。”
左姝静看了一眼压着独孤恨的黑衣人,想,原来这人是常高义的弟弟常高忠,常高忠好歹也有武职,竟特意来帮怀王抓人,可见常家兄弟和谢兴世的关系的确很不错。
谢兴世道:“只是,你在本王大喜之日擅闯王府到底有何居心?”
独孤恨依然笑着,道:“你不是都知道吗?何必又多问呢?与其问我,倒不如问问你们太子殿下!”
“我与皇兄自幼一起长大,虽然世人都猜忌我,认为我功高震主,也认为皇兄定会忌惮我,却不知,我与他兄弟情深,牢不可破,两人之间,并无任何嫌隙。”谢兴世忽然道,“他又怎么会为了除掉我,联系一个外邦皇子呢?”
独孤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半响,他才不可置信道:“你,你与太子……”
屏风后的左姝静:“……”
怀王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明明晓得独孤恨就是太子那边搞出的事情!什么兄弟情深,毫无嫌隙,真是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