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停在了医院,跳下车,再扫了一眼这外国人的车牌号,他是记住了,这个情一定要还的,撒腿就跑,没说半个字,他不是不懂礼貌,而是知道大恩不言谢,抱着莫晓竹就冲进了急诊室,这里的医院真好,不象国内的大医院,人多的要预约要排队,看医生要排,看了医生后的各项检查还要排,最讨厌的就是B超,不过,在国内倒也难不倒他,他到哪从来都不用排队,只是这国外的医院,没进来的时候他还真是有些小担心,这他没熟悉的人,人生地不熟。
可是急诊,却是真的快,不用排队,也不用叫号了,到了就看,莫晓竹很快就被推进了一个观察室,然后,做各项的检查。
水君御也想要进去,可是,这的医院不许他进去,就那么的把莫晓竹交给了医生,松手的那一瞬间天知道他有多不甘心呢,可是她不睁开眼睛,留在自己怀里又有什么用。
观察室外有椅子,他也不坐,静静的倚在门侧的墙壁上,除了等,他什么也不能做,这一刻的他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燔。
李凌然来了。
就站在他的斜对面,一身的干净整洁,从认识李凌然,他从来都是这样。
他有些愤怒,“你来干什么?”如吼的声音,让对面的所经的人无不看着他的方向,甚至有人在警告他要安静。
这是医院窠。
不是菜市场,就算是菜市场也不能这么吼吧,太大声了。
李凌然说话了。
“我救起她的时候,她满脸是血,她奄奄一息,人不人鬼不鬼,与现在这样的她根本不能比,那时候,水君御你在哪儿呢?”
他无语了。
李凌然继续道:“你知道我在那山里找了她多久吗?”
“整整一夜,我几乎要疯了,可是,只要没见到人我就不放弃,也让我终于从野兽的口中救下了她,她只剩了一口气,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脸被润青给毁了。”
“她要死了,却是强强唤醒了她求生的意志,我带她来了这里,五年,每一次她动手术她植皮的时候我都象你现在这样在门外等她,你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爱,我爱她七年了,水君御你知道吗?没有我就没有她现在的生,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们祝福,一定要从我的手上抢走她呢?”
“当初没有我,她会活着吗?”
一字一字,李凌然第一次的抬高了音量,眼睛里都是痛苦的神情,“我要死了,我决定放手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她跟着你,因为,你带给她的永远不会是幸福,而是灾难,我宁愿她跟了木少离也不想她跟着你,你不知道,我在林子里抱起她的时候她的样子,全是血,全是血呀。”
“我做了什么我自己知道,我不后悔撞你的车,我只是想撞而已,只是想让你放手她,因为,今天是我跟她的婚礼,我没想过你的车这么不禁撞,还法拉利呢,又或者,这就是命吧,如果她出了事,那便是我的错,她的命,我会赔。”陪她一起死,他甘愿,说出每一个字时,他的心都是在痛着的,明明是很美好的一天,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李凌然的脸上泛起绯红色,水君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可以想象得到莫晓竹的脸被元润青划下后的样子,其实,他曾经见到过,那幢别墅里的监控录像里就曾经闪现过,只是他一直不想回想那样的画面,现在,李凌然一说,他的心便颤了。
那一次,是他欠着莫晓竹的。
而莫晓竹,也的确欠了李凌然一命。
一个欠一个,可究根结底,真正欠着的人还是他。
“等她醒来,让她自己决定。”
什么也没想,他就这样说出来了。
可说完,水君御后悔了,若是莫晓竹真的选了李凌然,那他怎么办?
让他放弃她?
那他宁愿……
“好。”李凌然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的软椅上。
医院外面冰天雪地的,可是这室内温度却一点也不冷了,水君御有些热,早就为了莫晓竹而解开的衣扣大敞着,有护士出了观察室迎了过来,“哪位是家属?”
“我是……”
“我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全都把目光落在了护士的身上。
白人女孩,皮肤白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一样,真好看,她看看水君御,再看看李凌然,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李凌然的身上,只因,观察里的那位是穿着白色婚纱进去的,而李凌然则是穿着燕尾服的,傻子都会自然而然的把李凌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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