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到时再说吧,”她还没想到那么远,也不知道到时该怎么办?这毕竟是隐瞒,王爷心里头岂会愿意,若可以,她很愿意顶着这副模样过完余生。
小如虽不解,却也知道不该多问了,小姐的神情摆明了不想多说。
——
振灾的事已经全数妥善处理,灾民得到应有的安置与补给,当地官府也开始进行恢复工作,有了朝廷的及时振灾,才不至于让百姓的生命和财产更一步的受伤害。
虽然,已经损失惨重。
江州上上下下感念皇上天恩,可实际上,这恩情是靖南王一分一秒的为他们争取来的,民间顿时又开始讨论靖南王的好。
感念皇上变成了感念靖南王。
老百姓实在,谁为他们做好事,做实事,他们就感念谁,知道这一切全都是靖南王办的,皇上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吩咐了一声。
谁都知道靖南王的功劳大啊,可是,皇上非但没有给靖南王奖赏,甚至怒气冲天。
皇宫,太极殿
燕度寒跪地行完礼,候在一旁,将外头打听来的三分,加油添醋成了七分,说给皇上听。
“皇上,现在民间百姓个个都对靖南王感恩戴德的,甚至有百姓在家中为靖南王立了长生牌位,完全忘了这是皇上的恩德。”也没给皇上立个长生牌位。
皇帝于高位,双目微眯,唇抿紧,神情不善,燕度寒多说一句,他的拳头就握紧一分,每次一谈到靖南王之事,他就无法冷静下来。
“长生牌位——,”声一扬,凌厉无比,“这群凡人倒是把他当成神来拜。”
“皇上息怒,”燕度寒跪了下来,“百姓愚昧,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就算当神,皇上才是至高无上的尊神,怎么也轮不到靖南王。”
皇帝步下帝位,单手背于后,“他温于意是何德何能,有些造化,做什么都能让人记得让人感恩,若不是朕下旨让他办事,谁还知道有个温于意。”皇帝怒形于色。
“是是是,”燕度寒不忘附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靖南王实在是太不识抬举。”
皇帝不再说什么,转问燕度寒,“你女儿在靖南王府可查出靖南王有何不同人处?”
“并未,”燕度寒摇头,靖南王的为人处事的确是非常的警慎小心,至今还未发现任何的异处,“小女将靖南王每日的一举一动都一一回报给臣,从中并未发生任何的异常,倒是之前佟氏族长的造访可算是极少的异常,佟氏族长想方设法的为靖南王治眼。”
这眼治好了,靖南王的功绩就更加不容小视。
万一有一天功高盖主,不,现在已经有功高盖主的趋势,让百姓谈及靖南王为民所做之事,哪个百姓说不出几件来,若是论及皇上,倒是有很多百姓都吱唔说不上。
也难怪皇上会责靖南王至此,天下之大,尽在皇上之手,却有个人比他更得民心,皇上不气才怪。
若是没了靖南王,皇上便可无忧。
“继续注意靖南王府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
“是,臣遵命。”
——
从皇宫回来,燕度寒便让人把水若给召出来,在城中百元楼会面。
水若想了些法子,费了些心思才避着人出来的,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想离开靖南王府,更不想见到爹,若是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见爹。
让小如替她守着,她只出来半个时辰。
匆匆的赶到百元楼,掌柜的将她领上包间,燕度寒已经在那里等着。
“爹,”
“嗯。”
燕度寒遣下随从,包间内只有他们父女俩人,“坐吧。”燕度寒道。
水若没有拒绝,直接坐下,看着燕度寒,“爹,王府还有事,我要尽快赶回去,爹有何吩咐?”
“今儿个爹进了宫,皇上一再追问靖王府里的异常之事,你就真的没有发现?”他不信,平日里靖南王与朝中众臣甚少往来,看着感情不深,交情极浅,可一旦有事,靖南王的招牌尽然比皇上的还要好用,瞧瞧,这振灾之事,皇上是束手无策的,靖南王却是三两下就搞定了,“你真的没有隐瞒为父?”燕度寒开始怀疑,若不是靖南王府现在不好安排人进去,他早就让旁人盯着。
“没有,”水若摇头,“王爷平日甚少外出,也难得会友,每日都在书房和院里呆着,他行动不便,与常人不同,自是不能像常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