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水若向他请过安,温于意也将对随玉说过的话,说给她听。
她没有像随玉那样,非得缠在他的身边,也好,她是需要好好的歇一歇,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总要有个准备,不能蒙着双眼,就一个劲的往前闯。
水若和小如进了屋。
庭院里,只剩下温于意与随玉,随玉体贴的为主子续上温水,“王爷,你要不要听听燕府的情形。”
“说说看,”
“是,这燕府啊,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既然王爷要听,那他就直言不讳的说了,将对燕府的不满,一点也不漏的全都告诉王爷大人。
温于意听着,也不插话。
“王妃的心情如何?”最后,他问。
随玉一怔,没想到王爷还担心王妃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不过好像一直都这样,从进燕府,出燕府,神情有些疲意,”随玉对自己的观察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说到看人这一点,他可是学了十几年,王爷的眼睛看不到,他就发誓,由他来替王爷看清一切,不管是大事小事还是无聊事,他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待王爷问起,才能毫不迟疑的回答王爷。
“是吗?”
“嗯,回途中,她连和小如聊天的兴致也不是那么高昂了,”去时,她们的话可是多些,“说不定是燕大人对王妃说了什么,”虽不情愿,在王爷面前,还是乖乖的把王妃挂在嘴边,以免王爷气恼。
“本王知道了,”温于意没有再问下去,“无论燕度寒对王妃说了什么,随玉,本王要你明白,王妃已经嫁进靖王府,就该是靖王府的一份子,不再是燕家人,无论燕家想要对水若提出怎样无理的要求,靖王府也不会允的,你明白了吗?”
明白,岂会不明白。
随玉神情一整。
“是,随玉明白,随玉会注意王妃的一举一动,切莫让燕家人以为咱们靖王府是好欺负的,”也盯着燕水若,若是她有半丝对靖王府不利之处,就得承担起该承担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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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
转眼间,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水若长这么大,还从来不曾觉得时间过得快的,总是觉得时间慢了些,若是能快些,快些让她更大,更能自主,离开一切禁锢那该有多好。
现在,她反倒不想过得那么快。
半个月过去了,最糟糕的是马上就到十五了,唉,再过三天,就是十五,她该找理由出府,再编排个理由回燕府,将靖王这段时间的一举一动皆回报给父亲大人。
温于意是个很沉得住气的男人,水若发现。他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放得很深,但,那都不是他的本性,她平日没事,便在他身边侍候着,他不需要侍候的时候,她也在一旁,细细的观察着。
他的一举一动,一举手,一投举,哪怕是一个挑眉的举止。
她在研究他,看他到度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半个月,除了偶尔出府与友人在酒楼喝喝酒,再到茶楼品品茶之外,大多数时间,他都一直留在靖王府内,他的眼睛不便,外头再好的景致,对他来说也是途然。
他不需要出府看,
若是想吃什么,府里的厨子都可以做得出来,他是个在生活上不太挑的人,虽然,他也不需要太挑,王府的一切供给都是最好的。
唉——
不知不觉,又一声叹息逸出口中,她还不自知,神魂早就飘远了。
安坐一旁的温于意正在下棋,他一个人的棋局,多年来,他早就对棋盘,棋局,落棋这些东西了如指掌 ,纵使一个人下棋,也会让人误以为,他的双眼还是好好的,跟个正常人完全没有两样。
“水若,”他开口,轻唤,声音温柔。
水若一震,回神,“王爷,是渴了吗?”
“不,本王不渴,你不用忙,来坐下,”他指指对面,平日她爱站着,他便由着她站,今天,倒是硬要她坐下,水若想了想,还是顺从他,坐了下来,“王爷有何吩咐。”
“水若,你我是夫妻,无需如此客气,没有外人在,你直呼我的名就可,别太多礼了。”
呃,这怎么可能。
“是,”她温顺的应着,至于唤不唤得出口,容后再说。
“现在,你能提提你的心事吗?这两天,你一直在叹气,是心里有何不快,告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