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雪儿睡得特别的沉,沉到,连个梦都没有,睡得香香,一大早,她便醒过来了。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这一夜根本就睡不着呢。
展狂要进宫,要面见皇上,他也不就进宫做什么,只是叫他们不要担心。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能不担心吗?
不能!
轻轻撑起自己,看着一旁沉睡的男人,雪儿心里,轻轻叹息,什么事情,他乐意扛起,却不愿意说。
她很想跟他一块进宫。
只是——
她更加的清楚明白,跟他一起进宫,只会拖累他而已,根本就帮不了什么忙。
她相信他。
他是展狂啊,是她的夫,会圆满的解决这件事情的,不会让她太过担心,她,一直都是相信的。
只不过,相信归相信,担心总是难免的。
她不想吵他,叫醒他,所以,小心亦亦的起了床。
展狂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雪儿已经准备好了早膳,只要他一起来,就可以吃了。用过早膳之后,他才会进宫。
桌上的食物,摆得满满。
“夫人,夫人——”。这时,李叔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可见,他刚刚有多么的激动了。
“李叔?怎么了?先别急,来,先喝口茶”。雪儿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李叔也实在是跑得太辛苦了,也或许,是太开心,太激动了,没有回拒,接过茶水,一口饮尽,好不容易,气总算是缓过来了。
“夫人——好消息啊”。
雪儿不解,李叔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喜事一般的,不过,这个时候,真的能有什么喜事好发生吗?
今天,展狂要进宫。
今天,天下都在通辑他。
今天,还会有其他的喜事发生?
不解的眨眨眼,她没有开口提出凝问,她也没有让李叔快说,因为,李叔已经在说了。“夫人,外头的官兵,已经退开了”。
退开了?
水眸中,闪过惊喜,是真的吗?
他们镇守在外面那么久,就连展狂不在展家,他们也是照旧天天守在这里,现在,他们退开了,这,代表了什么?
“而且,街上的通告也已经全数撤下,朝廷已经解决了这件事,堡主不再是通辑犯了”。
真——真的吗?
雪儿惊鄂的张着小嘴,脑海中,顿时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她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想。
是老天垂怜吗?
展狂还没有进宫呢,幸好,他还没有起床,——不,等等,一道光,突然从雪儿的脑海中闪现,这种情况,以前好像也有发生过。
对了,那一次,是与以农有关。
他,该不会又像上一次一样,做那种事情吗?
纤手一握拳,她明白了,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怪不得他今天睡得比任何一天都香,起得比任何一天都晚。她还不忍心叫醒他呢,没想到,他是故意装睡的。
是了——
有哪一次,她醒的时候,他没有醒呢。
他的感觉比任何人都敏锐,只要她这儿有一丝丝的风吹草动,他那边没有什么不了解的。有时候,她都在想,是不是她翻个身,他也会知道,也会吵醒他。
昨晚——
他进宫了。
昨晚,他又再一次的点了她的睡穴,怪不得她能睡得这么香,怪不得,一个晚上,她连梦都没有一个。
原来,都是因为他。
“真是好消息,李叔,麻烦你去通知一下其他人,让他们也安安心”。
“好”。
李叔高兴的离开了。
雪儿也随着李叔的脚步,回到水园,推门而进,展狂已经起身,坐在桌前,正怡然的倒着茶水。
神色之间,没有一丝要做事的样子。
因为,他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雪儿不动声色的接过他的杯子,放在桌子,她,在他的身边坐下,侧脸,看着他,盯着他好半晌,一声也不哼。
展狂狐凝的回望爱妻。
“雪儿,你怎么了?”。大掌,体贴的贴向她的额,温度正常,“是哪里不舒服吗?”。她的脸色,看起来也还好。
黑眸中,闪过一抹忧心。
雪儿看到了,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不是吗?展狂就是这样的人,他并不是把她当成外人,并不是有事故意不告诉她。
他,只不过是不想让她担心难过。
仅此而已。
“夫君——”。她轻唤,语气轻柔,“刚刚李叔进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呢”。她的小脸,扬起笑意。“夫君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嗯”。
展狂不大热情的应了一声。
“朝廷已经收回守在外头的官兵,而且,通辑的布告也全都收回去了,从今往后,夫君不再是通辑要犯,大家伙,也不需要再提心吊胆了”。
这样很好。
展狂满意的放下手中杯。
“夫君,昨天晚上,跟皇上谈得怎么样?”。
“……”。抬眸,凝着白净的小脸,和认真的水眸,大掌倏然一握,“你全都知道了”。
“那当然”。她摇头,她季雪可不是笨蛋白痴,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不明白,到最后还被蒙在鼓里,自己在那儿想七想八的胡思乱想,“夫君,我是你的妻子,却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现在,我只想知道,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那你没有为难皇上吧”。
果然是展狂的妻子,深知,他的性情。
“没有”。
“那就好了”。雪儿松了一口气,要是跟皇上过不去,他们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天下共主,总有皇家威严。而他,她身边的男人,完全不把别人当成一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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