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要吃药。
只不过是小小的内伤而已,自己调息调息,不会有事,偏偏有人把事情弄得如此之大,仿佛,他得了什么重症一般的。
展狂还没有被允许可以踏出房门一步的时候,没有人敢让他出去。
也问过白颜书为什么不能出去,又不要展狂自己走种,有夜魂帮他嘛。
结果,白颜书的回答差点让人直接晕倒。
“出外有书,会着凉,得风寒,到时候冷热交替,那可不是好玩的”。
他坚持的理由,仅是怕展狂得风寒。
众人当下无语,只是,不得不依他所言的制止展狂让自己得风寒。
他们不是医者,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
傲人很喜欢这片天地,在这儿,他跟族中的同龄人打成了一片,他会讲故事给那些孩子听,讲他们不知道的事。
然后,那些孩子,也会讲独龙族的事情给傲人听。
有时候兴起,傲人还会教人习武呢。
焉然当起了个小师父。
“夫君——”。雪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轻轻推门而进,他需要静养,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屋里陪他,原本,她出想在房外守着就好,好让他一个人可以安安静静的好好休息休息,结果,某个气弱的男人,压根就不允许她走得太远,没办法之下,她只好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除了去厨房端药之外。
夜魂在外头,只要唤一声,他便立刻会进来。
对夜魂,雪儿有着许许多多的歉疚,他是水族的族长之子,却为了他们夫妻,让自己如此辛苦。
他的生活可以更好的。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没明说,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夜魂好好的说说话。
他们的相处模式,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没有变。
其实该变的不是吗?
夜魂是克天萨,不再只是夜魂了。
“夫君——”。
床上的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雪儿轻声叹息。
床上的人有没有沉睡,她是不大确定,不过,他越来越讨厌吃药,那是非常好确定的一件事。
每一次,她都要叫唤好久,一碗药,也要喂上好久,都能喂进他的口中。
看看,现在的他,又在装睡了吧。
大概——
“夫君”。雪儿走到床前,将手中的药具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然后,坐在床沿,小手轻轻推着展狂的身躯,“夫君,该起来喝药了”。
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死了。
呼——
轻轻吐出一口气。
“夫君,良药苦口啊,而且,我还特意让白大夫放了一味甘草进去,不会破坏药效,可以压制苦味,真的没有那么难喝,现在傲人闻到了,也不会再捏鼻子了——”。
“……”。
仍是没有反应。
“不然,明天我再去买几颗糖果回来,让夫君陪着吃好不好?”。
“不好——”。黑眸睁开,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吃糖?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够了,就算不需要吃药,也差不多可以康复,我会自己调息”。
醒来了?
水眸一亮,扶起他半坐着,立刻端起药,来到他的面前。
“夫君,我可不希望你太辛苦,来吧,喝一口”。
“……”。
紧抿的薄唇,硬是不启。
一口之后,还有一口,誓必要把这一大碗的药全都灌入口中她才甘心。
她是为他好,他明了。
不过,他的身体,自己清楚。
够了。
“我可以出去了吗?”。他转移话题。
“不可以”。雪儿摇头,双眼盯着,努力的找机会将药灌进他的口中,“白大夫说了,在你喝完他开的药之前,你连床都不能下,可是,每次用膳的时候,你都坚持要下床自己用,不要人家喂你,所以,白大夫说了,要是你再想要外出的话,他会开双份的药,让你一直喝”。白颜书说这话的时候,还笑得很开心。
仿佛很期待展狂会冲动的踏出那扇门,让他好有理由开双份的药。
展狂冷哼一声。
“他只是一时兴起”。
“才不是,夫君,不要说气话,白大夫的医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的药方对你的内伤也确实有效啊,现在只是身体虚一些,慢慢就可以补回来了,不至于体内怒火难控,一出手不是伤人就是伤己吧”。
“……”。
这一点,展狂无法反驳。
“来,喝吧,只要喝完白大夫开过来的药,你就可以出去走走了,独龙族内的空气很好,环境也很好,你是该好好的去走走看看,这里真的很美”。美得让人一住下来就不想走了。
“他开了多少天的药?”。
“二个月”。
二个月?
黑眸,蓦然大睁,不是七天吗?什么时候变成两个月了。
“那个庸医到底在想什么?七天的药,开成两个月——”。若非气虚气弱,展狂定然会飞身到白颜书的草庐前大吼他一顿,他尽那般的不把人当人看。吃药当补吗?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嘛——”。轻抚着他的胸口,雪儿努力安抚,“其实,这些药都是补身子的药啊,爹和娘出说了,这些药,吃多了也没有坏处的”。
没有坏处就是好处了嘛。
而且,大夫的话,应该不会有错才对。
“我不吃”。展狂用力的撇过头。
“不行,不吃怎么会好”。
“哼——”。.
“……”。
这次,轮到雪儿不语了。
小脑袋,低低的,双肩一耸一耸的,从展狂那个角度看去,只会觉得,她正在伤心的哭泣,为他的言行。
展狂心一揪。
大手轻轻的将她环在怀里,轻轻的——
呃——.
现在的他,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
唉——.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可以不卖天下人的面子,但是,不可以不卖她的面子。
“我吃——”。
只要她开心,让他吃毒药他也不会多哼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