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一些,他只要稍微的打听一下,还是会知道的。
毕竟,展家有那么多元老级的人物,见证着夜魂从小到大。从他怎么进入展家开始,到现在,只要肯花钱,没有什么是打听不来的。
而赖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有事没有砸些银两,套些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两相受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夜魂,是展狂的贴身护卫,一直都是”。
“贴身护卫”。牙目儿又开始掉泪了,“他要保护别人,那谁来保护他”。可怜的孩子,都是他们不好。
如果,当初她坚持把儿子带在身边,不跟丈夫离开水族,就不会有这种的发生。
丈夫本来就要忙于族中大小事,哪有功夫去顾儿子。
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啊。
“夫人无需担忧,展狂的武学修为在夜魂之上,所以,没有必要,他是不需要夜魂出面保护的。不过,夜魂是不是令公子,还有待商榷,据说,当初夜魂到展家的时候,神智不清,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夜魂也是后来取的,之前发生的事,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赖以农话才刚落。
克家夫妇再度抱在一起痛苦。
“他一定是受尽了苦楚,才会变成那样”。克良自责之极。“那,后来呢”。
“后来,他与展狂一同成长,也习得一生好武艺,至少,自保是没有问题。接着,展狂接下无极堡,成了展家的当家,身为展狂的贴身护卫,夜魂也没有什么委屈好受的,不过,他的性子已经形成,怕是一时半会难以改变。你们不知道,他的主子,展狂的性子跟他一个样,都是冷冰冰的可以冻死人”。
“他一定是我们的儿子,一定是——”。牙目儿无比笃定。
“如果两位真的这么确定,赖某自然是希望你们可以一家团圆,不过,夜魂的脑子是铁打的,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敲得开的,他一旦认定你们是认错人了,那么,他就不会再有第二个想法,第二个可能”。
这就是俗话说的,死脑筋。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要认儿子。
怎么办?
赖以农侧首想了一下,其实,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不过,还是要小心警慎一点,要是真有个什么万一。不仅是夜魂,展狂也会一把捏死他的。
他可不想死得太惨。
他还年轻呢。
“这个世上,夜魂只听一个人的话”。
“谁的?”。
“夜魔展狂”。
克家夫妇对视一眼,他们清楚,儿子与那个展狂相处了那么多年,一定是有感情的,而且,夜魂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忠心护主的,虽然,他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不近人情。
可是,他是他们的儿子啊,为人父母的,怎么可能不确定这一点呢。
“那我们去求展狂,去求他,让他把儿子还给我们”。
赖以农翻起白眼。
展狂没有扣人好不好。
现在是夜魂不认亲。
只要夜魂认了亲,展狂才不会管这等闲事呢。
“现在唯有一法,只要你们提得出确切的证剧,证明夜魂真的是你们的儿子,那么,你们可以上展家去说情,让展狂站出来说句话,夜魂只听展狂的话,当然,还有展狂妻子和儿子的话”。至于其他人,说得口干舌燥,他大爷也不鸟他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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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完毕。
赖以农还被邀请多坐些日子,至于生意上的事情一切都好说,当然,前提是夜魂也要一并的留下来。
赖以农原以为夜魂应该不会有意见才对。
他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都是这副死样子的。
不过,这一次,他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
“什么,现在就要回杭州?”。赖以农失声尖叫,现在?现在?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呢,就连跟水族的事情都还没有谈妥。
他大爷就要赶着回杭州了。
夜魂酷酷的看了他一眼。
“你可以不回”。
多简单,多干脆,赖以农可以不回,但是,他非回去不可。
“你不可以这样的,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赖以农”。夜魂眯起了眼,“我们离开盐城,已经过二个月,该回去了”。
狠狠的,冷冷的眼光,直接杀尽赖以农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他记得,他当然清楚的记得他们离开盐城有多少个日子了。
不过,这些日子都是花在路上的多嘛。
他有什么办法。
他会回去跟季雪夫人商量一下,路上的时间减掉之后,再来算嘛。
不过,跟夜魂说理是说不通的。
二个多月了。
想毕,在盐城的季雪,也惦着儿子了吧。
在杭州的傲人小师兄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呼——
无奈的吐出一口气。
赖以农没有不妥协的份。
“好吧,我们回去,不过,请容我跟水族的族长告个别,以后来谈事情也好讨个交情”。他请求。
对此,夜魂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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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就要离开了,可是,可是——你们不是答应要多住几天的吗?”。牙目儿震惊的快要站不住脚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打击太大。
她才刚见到儿子,难道,马上就要离开了吗?
那她何时才可以再见到她的儿子。
“夫人,没有办法”。赖以农耸肩,“是令公子执意要离开,我也拦不住,只要跟他一起回去了,不过,夫人不要担心,记得,要是想要找回令公子,誓必要上盐城展家一趟,否则的话,夜魂是不会认亲的”。
“多谢赖公子提醒”。克良感激不尽,“往后只要赖家有事,说一声便可,水族一定会尽力办妥”。
“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