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朝下面的一个大汉喊叫:“快拿出迫击炮,朝前面给我轰!”
大汉慌慌张张刚把迫击炮从骡马驮子上拿下,就被王家贵射爆了脑袋,而另一个拿到机枪的人爬上巨石,也被王家贵射杀,井上于是朝下面狂吼:“有狙击手……快掩……”话没喊完,右胸噗的一声,子弹射穿了他的右胸,一股冲击力把他的身体朝后冲倒,仰躺在巨石上,死活不知。
不过,井上临倒时的喊叫,还是提醒了下面路中慌乱的人。
松下长贵看到井上被射倒,他赶紧躲在一匹骡子身后,朝后面的人喊:“注意掩蔽!有狙击手!快把武器拿出来!还击……”
只要是拿了武器冒出头来的,几乎都被掩藏在两边大树上的狙击班战士射杀,但还是有部分的人,借着树林和岩石做掩护,拿上武器后,开始往两边跑,毕竟这是一支非常精锐的部队,单兵作战能力相当强,即使没有指挥官,他们也能自发组织起进攻或防御。
松下长贵掩蔽在一匹棕色骡子后面,靠着高大的骡子和背上的驮子掩护,才没被王家贵他们狙击班的狙击手看到,他躲藏的这匹马,背上驮的是几箱弹药,并没有枪械,急得他转身一把抓过身边一个人手中的冲锋枪,拉上膛还没来得及闪身出来扫射呢,挡在他身前的骡子前腿一弯,然后侧翻身倒下了,他耳边飞过咻咻鸣叫的子弹,吓得他只好赶紧跟随倒地的骡子趴下,骡子身上的血溅了他一身。
董李茂奔跑扫射出的一梭子,其中正好射杀了挡在松下长贵身前的骡子,那个被松下长贵抢夺了枪的士兵,却没能躲过射来的机枪子弹,身上噗噗的多了几个血窟窿,中枪那一霎那,身体像是在跳舞一样抖动几下,一头栽倒在松下长贵的身上,恰好帮松下长贵挡了一颗来自王家贵射来的子弹,否则松下长贵恐怕也被打爆了脑袋。
松下长贵身前的骡子倒地后,王家贵看到了他,从瞄准镜上,王家贵看到他手里拿着枪,以为他只是一般的士兵,于是想一枪打爆松下长贵的头,可却射在倒向松下长贵那个士兵的身上。
王家贵向来很少失手,这次失手,让他心里十分不满,口中骂了一句:“妈的……”然后再次把瞄准镜对准松下长贵脑袋,刚要扣动扳机,却被往后退缩的一匹骡子给挡住,气得王家贵又骂了一句:“狗日的老子非宰了你不可!”似乎和松下长贵叫上了劲,他的瞄准镜始终不离松下长贵所掩蔽的位置,可却寻找不到射杀的机会,因为王家贵看到,已经有几个士兵跑上前,把松下长贵给掩护起来了,王家贵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嘀咕说:“原来是条大鱼呀!幸好老子第一枪没把你狗日的头打爆,不然连长又要怪我不听从他的命令,那好吧,老子先留着你狗日的小命!”王家贵话音一落,一枪把护住松下长贵身前的人射杀,接着又是一枪把左边那个士兵的脖子射穿,正要射杀第三个呢,没想到却涌上来更多的士兵,而且护住松下长贵后,在往后慢慢地退。王家贵这才知道,这个有众多人保护的家伙不是一般的人:“想跑!没那么容易!”王家贵一枪一个,像是在练习打活靶一样,清除着围住松下长贵身边的人,在松下长贵快要被剩下的几个士兵护住退回山谷口拐角处时,王家贵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他看清楚了松下长贵的脚,因为围住他的人都没穿裤子,只有松下长贵穿长裤,而且脚上穿的是一双高筒黑皮靴,王家贵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的兴奋,屏住呼吸,瞄准了松下长贵的右脚膝盖处,他知道这个位置是一个人的关键所在,只要打断膝盖,这人也基本算是报废了,即使活着,也是个残废。王家贵把瞄准镜十字准心稳稳对在了松下长贵的右腿膝盖上,扣动了扳机。
松下长贵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天皇家族未来女婿,他手下这些浪人和死士,那是相当的效忠天皇,看到未来天皇家族的女婿身处危险中,这些死士和浪人没机会当面效忠天皇,但却有机会效忠天皇家族未来的女婿,他们哪会轻易让松下长贵死在这里,于是很多人不顾自己生死,前来护住松下长贵,打算把他拉回山谷入口的拐角处躲藏起来,可这群人没想到的是,这正好暴露了松下长贵在这支部队中的重要性,给了王家贵一个明确的答案,就在快要把松下长贵掩护着躲入山谷入口位置的拐角了,忽然松下长贵一声嚎叫,右腿膝盖被子弹活生生的削掉了大半边,几乎只有一块皮连在他的下肢,他身边的几个人,马上托起他快速躲进了山谷入口的拐角。
就在松下长贵的右腿膝盖被王家贵一枪轰掉大半边的时候,分散开往山林中跑的日军,开始了零星的还击,把董李茂和张大力他们给压制住,让冲向山谷入口的董李茂不得不下令机枪排的战士暂时躲进灌木丛中,等待赵勇和苟豪两人率部清理掉两边的敌人。
这一拖延,给了松下长贵他们喘息的机会。(未完待续)